差勁,狗屁不如,他師父會有什麼能耐?老子半點也不用怕他。”
只聽得靴聲橐橐,兩個人走近房來。段譽在門外說道:“嶽老三這傢伙逃走了麼?爹,
你別讓他逃走,我師父來啦。”南海鱷神吼道:“我逃什麼?他媽的,快叫你師父進來。你
不肯改投明師,想是你的暗師不答允。我先把你狗屁師父的脖子扭斷,你沒了師父,就非拜
我為師不可。哈哈,這主意高明之極。”
他自稱自贊聲中,段譽帶了一人進來,眾人一見,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人小帽長袍,兩撇焦黃鼠須,眯著一雙紅眼睛,縮頭聳肩,形貌猥瑣,玉虛散人等認
得乃是王府中管帳師爺的手下霍先生。這人整日價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專愛和王府中的僕
役賭博。這時帶著七他酒意,胸前滿是油膩,被段譽拖著手臂,畏畏縮縮的不敢進來。一進
花廳,便向保定帝和皇后叩下頭去。保定帝不認得他是誰,說道:“罷了!”
段譽挽著霍先生的手臂,向南海鱷神道:“嶽老三,我諸位師尊之中,以這位師父武功
最淺,你須先勝得了他,方能跟我另外的師父比武。”南海鱷神哇哇大叫,說道:“三招之
內,我嶽老地若不將他摔個稀巴爛,我拜你為師。”段譽眼光一亮,說道:“你這話是真是
假?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倘若不作數,便是烏龜兒子王八蛋。”南海鱷神叫道:“來,
來,來!”段譽道:“倘若只比三招,那就不用我師父動手,我自己來接你三招也成。”
南海鱷神聽到雲中鶴的傳言,匆匆忙忙趕來大理鎮南王府,一心只想擒去段譽,要他作
南海一派的傳人,待得和段正淳對了一掌,始有懼意,覺得要在這許多高手環繞之下擒走段
譽,實在大為不易,單是徒兒的老子,恐怕就打他不過,聽得段譽願和自己動手,當真再好
不過,一出手就可將他扣住,段正淳等武功再強,也就不敢動彈,只有眼睜睜的讓自己將徒
兒帶走,便道:“好,你來接我三招,我不出內力,決不傷你便是。”
段譽道:“咱們言語說明在先,三招之內你如打我不倒,那便如何?”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他知道段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別說三招,就是半招也
接不住,便道:“三招之內要是打你不倒,我就拜你為師。”段譽笑道:“這裡大家都聽見
了,你賴不賴?”南海鱷神怒道:“嶽老二說話,素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段譽道:
“嶽老三!”南海鱷神道:“嶽老二!”段譽道:“嶽老三!”南海鱷神道:“快來動手,
羅裡羅唆的幹什麼?”段譽走上兩步,和他相對而立。
廳中眾人自保定帝、皇后而下,除了木婉清外,人人都是是看著段譽長大的,均知他好
文厭武,從來沒學過武功,這次保定帝和段正淳逼著他練武,他竟離家出走,別說和一流高
手過招,就是尋常的衛士兵卒,他也決計不是對手。初時眾人均知他是故意戲弄這渾人,但
到後來說話僵了,竟逼得真要和他放對。雖然南海鱷神一心想收他為徒,不致傷他性命,但
這人性子兇野,說不定突然間狂性大發,段譽以金枝玉葉之體,如何可輕易冒險?玉虛散人
首先出言攔阻:“譽兒莫要胡鬧,這等山野匹夫,不必多加理會。”皇后也道:“善闡侯,
你下令擒了這個狂徒。”
善闡侯高升泰躬身道:“臣高升泰接旨。”轉身喝道:“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