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有見識,光功力高就是高手了嗎?當然不是。光靠功力是難以讓人心服口服的,我要從各方面都把對手打得服服貼貼的才行,這叫大家風範。”秦歌擺出很有學問的樣子。
“話是不錯,可是你哪來的敵人呢?”沈信反駁道。
“誰說沒有?那個丁自強不就是潛在的一個嗎?我要發奮了,如果他敢打小嬈的主意,我就用擒拿術卸掉他的四肢,看他還能不能在我面前威風。”秦歌對剛才的事猶自耿耿於懷。
沈信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好笑地問道:“用不用這麼誇張?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有備無患而已。”秦歌不在意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我要去發奮了,懶得理你。”快速將資料掃描完,秦歌“哼哼哈兮”地練雙節棍去了。
接下來的拍攝還是順利進行,只是沈信不免變的越來越忙,將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在研究戲曲上,他幾乎連陪鳳仙的時間也沒有了。不過鳳仙並不怪他,對鳳仙來說,只要能時時陪在他身邊,已經是心滿意足了。除了為沈信打點日常一切外,鳳仙每晚為沈信炮的那杯綠茶更是表明這種心意。
而每當看到鳳仙對沈信情意款款的模樣,秦歌總是會呆呆地發會兒愣,大概在他心裡,他希望有一天典嬈也能對他這麼溫順吧。
說到秦歌,他同樣也忙得不得了,整天對著空氣中的假想敵人作出各種兇狠毒辣的動作,他正在為成為天下第一的邪派高手努力。
不過和沈信忙得顧不上理會秦歌不同,秦歌倒是時常有時間來對沈信的研究評頭論足一番。
沈信研究戲曲的目的當然不是要發揚光大這種藝術形式,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戲曲在現代社會已經完全沒有發展空間了,即使他是仙人,也完全沒有辦法挽救一種走向死亡的藝術形式。他要做的,只是挖掘出中國音樂的核心,然後再在這基礎上吸收所有現代音樂的優點,然後創造出一種新的音樂風格來。作為中國音樂的最高發展形式,戲曲正是沈信最需要的資料寶庫。
但就象傳統文化精華與糟粕並存一樣,戲曲同樣也是有兩面性,沈信要做的,就是要把中國音樂最有生命力和最有感染力的部分挖掘出來。只要在這樣的基礎上,沈信才能保證自己的音樂是中國人自己的音樂,而不只是對西方音樂的簡單模仿。就象李小龍的截拳道一樣,你可以說他不是中國的傳統武術,但同樣應屬於中華武術,因為它的根在中國。
沈信對秦歌研究的武術沒有什麼興趣,秦歌對他研究的戲曲倒是興趣頗大,只是沒有對武術那麼狂熱就是了。所以,偶爾心情好,秦歌都會來和沈信一起研究一番,同時發表一番自己的高論。
也還別說,秦歌的點評並不是信口開河,反而是經常能給沈信很大的啟發。這樣的次數多了,沈信都不得不感嘆秦歌果然不愧是由靈琴所化,對音樂的感性比自己都要強。
任何一段戲曲,秦歌只要聽完一遍以後馬上能夠指出總體感覺如何,哪一段比較好聽,哪一段不堪入耳,精確入微,比沈信自己的感受都要深刻和清晰。
不過秦歌是純粹的感覺派,要讓他理論說明,那就不是他所長了。而且他只是一個高明的評論家,要讓他推陳出新,他既沒興趣,也沒有那才華。
但只要有這樣的點評已經足夠了,沈信已經覺得那是對他很大的助力了,只要能夠將手頭掌握的資料完全透徹地瞭解,沈信相信自己就已經有能力作出突破了。而秦歌,正是對他理解這些戲曲資料大有裨益的關鍵人物。
看過的戲曲片段多了,秦歌也對戲曲有了很多瞭解。可能是出於他反派的本能吧,他最喜歡的還是大花臉,時不時還來上兩段戲曲唱詞。而每當人們看到秦歌高歌“寧可我負天下人,莫讓天下人負我”舞槍弄棒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