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不換伸手,握住那雙肆虐的小手。
俊臉上的笑容,仍是十分溫和,只是黑眸深處,閃過些許慍怒。
月兒呼了一口氣,不再追究,但粉頰上的刺痛,讓她不禁又嘟起紅唇。
“你剛剛怎麼不救我?”她質問道,胖嘟嘟的指戳著他的胸膛。
這一戳之下,她赫然發現,秦不換的胸膛結實得很。在那身月牙白的素衫儒衣下的,竟是結實有力的體魄,她這麼胡亂戳著,反倒是疼了自個兒的指尖。
哇,還真看不出來,這男人頗為“有料”呢!
秦不換淡淡一笑,黑眸盯著她。
“我為什麼要救你?”他問。
“因為我是你帶回來的啊,你贏了我,成了我的新主子,當然要為我負責,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她理直氣壯的問,氣憤他先前杵在那兒,任她被小娃兒咬著玩。
舞衣從門前走了回來,眨著雙眸,很感興趣的聽著,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遊走。
“他真要娶這小丫頭作妻子?”她抱著小女兒,走到丈夫身旁,話中帶笑,吐氣如蘭。
小綾把握機會,往爹爹身上爬去,在他懷裡佔了個好位子。她伸出手,扯起一綹垂在寬闊胸膛前的黑髮,放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嚼著。
楚狂拉開黑髮,黝黑粗壯的手掌,力道卻出奇的輕柔。
“那丫頭才多大?他難道想娶回去當女兒?”他皺起眉頭,看著多年的屬下兼好友。一塊兒出生入死多年,他可不知道,秦不換有這等特殊“嗜好”。
“或許他口味變了,愛揀嫩的,留在身邊好好養著。等著她長大,性子就全由得他捏圓捏扁。”舞衣挑著秀眉,紅唇上有一抹笑意。
隔著大老遠,兩人的輕聲談話,卻全被秦不換聽得一清二楚。
他以素扇格開月兒的戳胸攻擊,轉頭看向城主夫婦。
“夫人,請別胡說。”秦不換簡單說道,黑眸注視著舞衣。
他早就料到,此行沒帶回絕世美人,反倒帶回個圓潤得有如十五明月的小丫頭。這伶牙俐齒的方舞衣,絕不會放過調侃他的大好機會。
這女人美貌超群,智慧也超群,運籌帷幄的手腕,可比男人還厲害,不禁讓楚狂頭疼,連帶他這外人,也不時會遭到池魚之殃。
尚未開口解釋來龍去脈,一旁的小腦袋,卻已經搖得比博浪鼓還激烈。
月兒往前一跳,雙手亂搖。
“不對不對,老爺說了,我只是給他作丫頭的。”她堅定的說道,彷佛嫁給秦不換,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酷刑。
秦不換那雙笑意難達的黑眸,掃見舞衣莞爾的表情,一抹光亮,閃過瞳眸的深處。
任誰都看得出,舞衣正在心裡暗笑,他的俊美首度失效,竟被一個小丫頭嫌棄。
“你不需要否認得那麼快。”他轉頭,略略眯起眼,盯著那張圓潤的小臉,很想拿出包子,塞住那張小嘴。
“不快些否認,讓他們誤會了怎麼辦?”月兒眨眨眼睛。
怪了,她這是替他解釋呢,他非但不領情,那雙眸子還冷硬得像冰塊似的。
啊,她說錯話了嗎?哪裡說錯了?
“是否該要讓他們誤會,由我來決定。”秦不換語氣平淡的說道,森冷的神態一閃而逝,再度恢復溫文儒雅。
他站起身來,搖著素扇,往門外踱步而去,姿態如同行雲流水,令人移不開視線。
舞衣挑著眉,仍是那莞爾的表情。
“月兒怎麼辦?”她問道,首次發現,竟有人能在秦不換那溫文的假面具上,鑿出一個缺口,她覺得很是有趣。
他沒有回頭,身形已飄蕩到門外,只有醇厚低沈的聲音傳來。
“就交由夫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