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客棧裡突然跑出來一個人,面色慘白,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來就跌倒在了花間蝶的腳下。
花間蝶眉頭倏緊,一種不祥的念頭一下佔據了整個大腦,因為跌倒在地上的竟是柳青柳,看她樣子顯然受到了極大驚嚇。他趕緊放下晚霞,扶起柳青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浪月呢?”
柳青柳忽然抽噎起來:“他……他被鬼捉走了?”
花間蝶差點氣死,顧不得與她爭論,急忙又問:“他被捉到什麼地方了?”
“應該是北邊,他們是從後窗不見的?”
她後半句還沒說出來,花間蝶的身影早已被黑暗吞沒。
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柳青柳居然笑了起來,笑得很得意,就像獵人親眼看著獵物掉進了他精心設計的圈套一樣得意,奇怪的是,那四個黑衣人也笑了起來。
金浪月渾渾噩噩地爬了起來,使勁地摸著後腦勺,居然還有點疼,好像是被人從後面給了一棒子,然後他就沒了知覺。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裡。
這是一間又潮溼又陰暗的石室,竟像是關押犯人的牢房,獨立的牢房。
這間石室並不是很大,兩丈見方,四面全是堅硬的石壁。
低矮地石几上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光線柔弱的不能照亮遠處的兩個角落。
金浪月使勁地回想著,想弄明白自己是怎麼到了這鬼地方的,可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就記得當時花間蝶把一個圓乎乎的包裹扔給了他,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感覺到後腦一陣巨大地衝擊,然後就暈了過去。
“年輕人,你醒了。”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突然自對面一個陰暗的角落傳來。
金浪月嚇得差點跳了起來,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別人,壯著膽子高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不過我比你先來這幾天而已。”嘶啞的聲音又傳來。
金浪月的膽子一向不小,兩步就跨了過去,他的影子正好遮住了那人,看不清他的模樣。只好蹲下身子,把臉湊了過去,卻突然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和那人相對最遠的牆角。
“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年輕人不用害怕,我只不過是模樣有點嚇人罷了。”那人似乎只會說話,身體一動也不動地靠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似乎他身體的機能早已喪失,他的軀體早已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刻毀滅了。
金浪月嚇得魂不附體,連眉毛都豎了起來,一連嚥了好幾口唾沫,才漸漸平息。
他沒想到那人的臉居然能長成那個樣子,沒有鼻子,眼睛就像燒焦了的兩團爛肉,嘴巴卻出奇的大,就像鱸魚的嘴一樣,而且好像只有上嘴唇,下嘴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掉了,露出白森森的下頜,而且整張臉就像陰溝裡的爛泥一樣黝黑噁心。
這樣的臉怎能不叫人懼怕?
但沒有人會天生長成這個樣子,他一定是被人用殘忍的手段糟蹋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金浪月不禁心生憐憫,恐懼之心也瞬間消逝,想他受到的折磨絕對不是一個外人所能體會的。
“老人家,是誰這麼狠毒把你害成這樣?如果我出去一定會替你討個說法,讓害你的畜牲得到應有的懲罰。”金浪月憤然道。
那人卻笑了起來:“你覺得你還有出去的可能嗎?再者,若果你知道我是誰,恐怕也不會同情我替我說話了。
金浪月站起來,坐在了石几上,仔細想想自己的處境,確實有點無能為力,而且有點不明不白。
“年輕人,這隻怪你時運不濟,不過你在時運不濟的人當中算是最幸運的了。”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金浪月有點糊塗:“怎麼講?”
“我在這裡至少已經度過了七個春秋,除了每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