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你還好麼?”其實我有好多話想問他,但卻又都問不出口來,千言萬語便匯成了這麼句無奈的疑問。事實上,我是知道的,他怎可能過得好。找上了那個人,還讓她辦了這麼些事,代價絕非一般。但從皮球臉上已然不復存在的俊容,就能揣測出,最起碼他所忍受得心理疼痛有多重。
豔隊向來是以絕色著稱,身為前豔隊隊長,貔的容貌自然是獸族中一等一的。失去了最為看重的容貌……他有多麼痛苦。我看著他一語不發的雙唇在微微顫抖,心中越發酸澀:“……對不起……當年,我不該離開你。”
“不……亞於,不怪你。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若以往,聽見這般瓊瑤的臺詞,我定是要大笑它三聲方才罷休的。但現如今,這真切的情意放在了我面前,別說笑了,我連抑制眼淚的力量都沒有。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我的視線即可模糊了,他對我的寬容如針扎般刺在我心上,讓我感覺到深深的一股子疼。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個人是亞於認識的麼?”小白許是對我倆的“執手相看淚眼”看不下去了,急急衝過來摟我入懷,然後問道。
“小白,這個其實就是當年一直在我身邊的貔。你應該認識吧?你父親還曾經想讓你拜於他門下……”我的懷舊剛起了個頭,便給小白給阻止了。他激動得撥開了我,一副“款款深情”的模樣朝著皮球望去,一雙可愛的白耳朵抖得跟啥似的。
看了半晌,從頭到尾,從耳朵到腳丫子……小白似乎還真瞧出了點啥,抖著嗓子低問道:“您真是師傅?”小白這會兒跟見了偶像的小妹妹般,半點沒了之前的傲氣與嫉妒,端得是一副孩童純真無邪樣,連語氣都變成了帶敬語的。
“你長大了。”不否認不成承認,皮球只說可這四個字,就成功收服了小白同學的小心臟。猶記得當年,小白還小的時候,常纏著皮球,嚷嚷著說啥要成為他那般的美男子,要長得與皮球一般高。這鼓勵般的四個字,貌似是皮球最愛對他說得。如今雖以物是人非,但憑著這四個字,已足以勾起當年美好的回憶來了。
“師傅……聖主轉生後,您……您去了何處?為何沒有待在獸族?”小白的話,聽上去似乎有三分質問七分哀怨,一時間那翩翩美男便成了小男孩,眼中還有著幾分稍縱即逝的純真。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亞於,今時今刻我們再相遇,許是冥冥中的安排……那個人,最近很想見你。”皮球淡淡的一語帶過那些哀傷的過往,我明白這是他的倔強所致。他向來是不肯示弱的,但卻也擋不住那紅眸裡一閃而過的疼痛。
“她現在可好?”沒有了封印的阻礙,我倆的默契好的驚人。皮球一說“那個人”三字,我便明白是誰了,也約莫能猜出皮球在我轉生後的經歷。因為我與那個女人的淵源頗深,所以回到這個世界的訊息應該是瞞不住的。若非我未曾全部恢復記憶,不然早就應去探她了。
或者,正確的說,是向她還債。
當年下咒,頗用了她幾分力氣,她這次找我應該是讓我還“利息”吧?皮球能保住性命,應該也是她幫的忙,光憑這個我就應該好好謝謝她。
“好。”知道這不過是讓我心安而說的話,我卻只好選擇相信。
“那何時帶我去找他?”沒了靈力的我,是無法接近她領地的,惟有求助皮球了。
“我……”皮球為難的支吾著,讓我很是茫然。他已有了魔族紋身,應該算是那個人親近過了,既然是她的人,為何會面露難色?
“師傅為何會這般靈力不穩?”半天沒吭聲的小白,這會兒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聽得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雖說我靈力尚未恢復,但憑殘存在身體裡那點兒還是能夠分辨出別人靈力的強弱來的。皮球氣場強大,還能夠一直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