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人家姚菲兒,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雖不能呼風喚雨,可是,在B市,那也是數得上的豪門大戶。這樣人家的女兒不要,難道,白曼文會接受那個帶著孩子的寡婦的蘇影湄嗎?這白曼文豈會不能判斷利益的大小?
飯廳裡面,楊百川見白曼文低垂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慢步走過來,便知道,白曼文一定有什麼心事的。從昨兒晚上,楊百川就覺得,白曼文有些不一樣,好像是洞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楊百川心中也略有些緊張。
楊百川刻意的試探著白曼文道:“怎麼了,不高興?”
“哎……”白曼文搖搖頭繼續的說道:“楊華這孩子,怎麼最近越來越倔了呢?為了個訂婚的事兒,都跟我說了好幾回了,百川,你說,那菲兒到底有哪點不好的?家世又好,人也不錯,你看看你兒子楊華這態度,對人家愛理不理的不說,昨晚上我一說他,竟然還說什麼要自己做主,自己去找適合和自己生活的人。你說這……這楊華也是你的兒子,怎麼什麼事情你都不過問呢,全都是我來操這個心啊?”
說著說著,白曼文就有些憤怒了。大概是心中還裝著昨天一不小心聽到的那些話吧。以前,白曼文就算做再多的事情,也從來都是任勞任怨的。
一時,楊百川聽得沒反應過來。
“你就知道看你那報紙……”
說著,白曼文朝著那寬大的飯桌邊走了過來。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座,伸手就上前去奪了楊百川手上的報紙。她真是煩透了楊百川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這樣了。不管那個早上,她是不是用心的去張羅了早餐,楊百川都是就著這報紙吃喝的。也沒說多看過她一眼,更別說看看她是否有什麼煩心事兒,問一問,關心關心。這一點,讓白曼文此時有些焦躁的心情,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的。
以往,沒有從提沈風的事情,白曼文也到覺得沒什麼的。可是,今天,白曼文卻是怎麼看楊百川都覺得十分的不順眼。
楊百川終於在白曼文奪了他的報紙之後抬起頭看著白曼文。他心中確定,白曼文生氣是因為楊華的事情,所以,便放鬆了一些。
“曼文,你今天早上這是怎麼了?我不就看看報紙嗎?以前也都看的,你看看你,這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昨兒不是還看著兒子回來高興嗎?怎麼今兒就不高興了?孩子的事情,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反正,楊華也還要小一些。憶雪這都才結婚,楊華著什麼急呢?再說了,就算是姚家著急,這也並非就是好事。若是真的楊華和姚菲兒兩個人不合的話,這今後一結婚,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楊百川摘下眼鏡,拿在手中,仔細的朝鏡片上看了看,然後又戴上,既然報紙被白曼文奪了去,那麼,就吃早餐好了。
楊百川從白曼文面前的盤子裡面叉起一塊麵包,放進白曼文的盤子裡面,又拿了白曼文喜歡的醬抹上,又才道:“消消火,吃點東西。孩子們的事情,彆氣壞了身子,來。”
說著,楊百川又拿起白曼文的刀叉遞到了白曼文的手中。動作溫柔嫻熟,看上去那般的自然美好。沒有一丁點的刻意,看上去,就像是熟絡的在哄自己撒嬌的老伴一樣。
忽然,白曼文竟又為這個動作感動起來。
是啊,二十多年了,她們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楊百川可以看也不多看一眼,便找到她習慣吃用的東西,這種溫馨的感覺,竟是比什麼都強的。如果說,真的沈風再一次的出現,就算沈風不顧一切報當年的仇,搶走楊百川,她白曼文也不過是自作自受,活該罷了。可是,她就是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心中便是留戀楊百川的這種柔情吧。二十多年來,一點沒有膩味,倒是更加的沉醉這樣的柔情。
是的,白曼文捨不得這二十多年來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