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何處?”李淵盯著李世民厲聲質問,“好在你們皆成了這個逆子的傀儡?”
李世民絲毫也沒有被李淵的情緒影響到,澹然的瞅著李淵道:“至少對兒臣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李淵怒吼道:“對你是,對朕不是。”
說著,惡狠狠的瞅向李元吉,擲地有聲的道:“朕絕不會答應!”
李元吉神情冷漠道:“這也不答應,那也不答應,那就請父親拿出一個能答應的辦法來!”
李元吉表現的像是個活太歲,冷漠、無情、不講情面,可心裡卻在暗暗叫苦。
因為事到如今,他已經沒辦法達成心裡的目標了,只能逼迫李淵拿出一個大家都能答應的辦法來。
導致他陷入如此窘境的罪魁禍首就是李秀寧。
是李秀寧不按他交代的出牌,胡亂的插入各種自己的想法,使得他的想法和目標沒辦法順利的達成,只能退而求其次,為自己謀取更多的權柄,以此來確保自身的安全。
眼下又是決定大唐未來的關鍵時刻,大家看似在吵吵鬧鬧,看似都不在意,實則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著,神經也一直緊繃著,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質問李秀寧為何不按他交代的出牌。
不然,大家就會發現他和李秀寧穿一條褲子,到時候,李淵、李建成、李世民會毫不猶豫的聯手,一起對付他和李秀寧,他就沒辦法為自己謀取更多的權柄了。
所以他只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只能用蠻橫無理、沒腦子的形象,逼迫李淵做出一個對他有利的決定。
“朕不是早就說過了嘛!朕要廢了這個逆子,宰了這個畜生!”
李淵指了指李建成,又指了指李世民,義憤填膺的咆孝。
李元吉面色冷峻道:“父親應該清楚,這不現實。”
廢李建成也好,殺李世民也罷,對李淵而言都是輕輕鬆鬆的事。
只要李淵重新掌握了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生死,不難做到這一點。
可廢了李建成,殺了李世民以後,所引發的後遺症該怎麼解決,李淵顯然沒細想。
又或者想了,沒想到辦法,所以乾脆不管不顧。
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方式,對大唐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不現實。
李淵瞪直了眼質問李元吉,“那你告訴朕,什麼才是現實?”
李元吉冷聲道:“現實就是,大哥廢了必死,二哥死了大唐必亂,所以我才贊成三姐最初的想法,幼稚是幼稚了點,但有效,可您不答應。”
李淵瞪著虎目,用前所未有的高聲咆孝道:“朕就算是瘋了,也不會答應你和李秀寧那麼幼稚的想法。”
李元吉輕哼了一聲道:“不答應又怎樣?您又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你!”
李淵虎目圓睜,指了指李元吉以後,喘著粗氣重重的往坐墊上一坐,惡聲惡氣道:“那就按李秀寧之前說的來,削去李建成權柄,永禁於東宮之內,無詔令不得出宮,無詔令片紙不得傳出東宮。
削去李世民官爵,永禁於承慶殿之內,非大典大祭,永世不許離宮,更不得向宮外傳遞隻字片語。
天策府、修文館廢止,其所屬官員盡歸於震曜府門下。”
說到此處,李淵惡狠狠的瞪著李元吉道:“你不是不喜歡朕賜你的震曜府嗎?朕現在重新將它賜給你,你也可以不要。”
李元吉感受到了來自於李淵的濃濃惡意,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
只是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得,鬧來鬧去又回去了。
早知道橫豎都得做一做震曜上將的話,當初就不應該拒絕。
不過,當初拒絕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