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苦、告狀、栽贓陷害等類似的事情,李承業現在是幹不出來的,他還不懂什麼叫做栽贓陷害,也沒有明確的是非觀念,他現在受了委屈,只會跑到後宅裡去找自己的生母訴說委屈,又或者跑去找楊妙言訴說委屈。
是不會用栽贓陷害的方式請父親為自己撐腰的。
所以跑來訴苦、告狀、栽贓陷害,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被人教唆的。
李絮是個直腸子,遇到了問題只會自己蠻橫的衝上去,不碰的頭破血流的,是不會向大人訴苦、告狀的,更不會以栽贓陷害的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或許會召集一眾小夥伴,用暴力的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
此前帶著李令、李承業去欺負李承乾,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她不會教唆自己的弟弟去栽贓陷害別人。
所以教唆李承業跑來訴苦、告狀、栽贓陷害鄒先生的,必然是李令。
雖說李令平日裡總是以李絮馬首是瞻,總是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李絮身後,但她並沒有像是李絮一樣,長了個肌肉腦子,反而很聰明,有幾分綿裡藏針的味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姊弟三人在做一些事的時候,主意大多都是李令出的,李絮和李承業充其量只是一個執行者。
她這麼做,之所以沒有被李絮和李承業察覺,也沒有被李絮和李承業反感,是因為她從不強迫李絮和李承業按照她的心思去做什麼。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跟李絮和李承業相處的很愉快的同時,也藉著李絮和李承業達到了許多她想要達到的目的。
李元吉之所以能察覺到這些,還是楊妙言在床第之間告訴他的。
也就是從楊妙言告訴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仔細的觀察起了李絮、李令、李承業三姊弟。
觀察到的結果還真如同楊妙言所說,李令綿裡藏針,是三姊弟中的大腦,李絮和李承業是她的先鋒將軍。
也正是因為知道三姊弟中誰才是大腦,李元吉才會在李承業訴完苦、告完壯、栽贓陷害完鄒先生以後,一語道破是李令教唆他這麼幹的。
李承業聽到父親的話,小眼睛瞪的溜圓,一臉難以置信。
他的小腦袋瓜子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父親是怎麼知道這些都是他阿姊給他出的主意。
不過,感受到父親那似笑非笑,似乎下一刻就會拆穿他的神情,他也顧不得想太多了,當即略顯慌張的擺著小手道:“不……不是的……不是阿姊給我出的主意。”
李元吉伸出手指點了點李承業的小胸膛,笑眯眯的道:“是不是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你騙得了我,但你騙不了你自己。”
李承業不由自主的嘟起嘴,蠕動著,有點想哭了。
他沒想到父親這麼厲害,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在撒謊。
他不想騙父親,因為兩位母親都說過,騙父親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他也不想出賣阿姊,因為兩位阿姊都說過,敢出賣她們,就不跟他玩了。
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急哭了。
李元吉幾乎是在他嘟起嘴的時候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畢竟,他的小心思全寫在臉上,掩飾都掩飾不住的,所以也沒有再為難他,只是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趕走鄒先生是不可能的,因為鄒先生是你們的母妃請回來的,要趕走也只能由你們的母妃趕走。
所以你以後也不用來我這裡告狀了,因為在這件事上我不會幫你的。”
李承業嘟著嘴,仰著頭,愣愣的看起了父親,嘴裡一個勁的道:“可是……可是……”
李元吉撫摸著他的腦袋道:“沒什麼好可是的,快回去上課吧。”
“可是!”
李承業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