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不怕搶了李建成和李世民的頭籌。
在李元吉睡下沒多久以後,一群人匆匆出現在了明德門外,派遣的隨從稍微一打聽,就將瞭望哨裡的李元吉給揪了出來。
李元吉睡眼惺忪的下了瞭望哨,對為首的幾個人施禮。
“阿姊,王叔,姊夫,道宗兄,你們怎麼來了?”
私底下,李元吉對柴紹和李道宗的稱呼變得親近了不少。
畢竟,柴紹和李道宗如今也算是他的盟友了,對待盟友,自然要親近一些。
柴紹正值壯年,身形高大,體態魁梧,身著素袍,留著三撇加一點的鬍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十分成熟穩重。
被李元吉稱為‘姊夫’,臉上微微有些動容,但很快恢復如常。
李元吉以往對他可不怎麼客氣,似乎是對昔年長安發生過的那件事耿耿於懷,所以一直直呼他的表字,偶爾客氣一些的時候也只會稱他為柴駙馬,幾乎沒稱過他為姊夫。
李秀寧不等其他人向李元吉回禮,就劈頭蓋臉的一通問,“你知不知道,你鬧出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整個長安城?”
李元吉一面錯愕。
我也……沒幹啥啊?
召集太醫們過來義診的事情,還沒奏上去呢,不至於驚動整個長安城吧?
李秀寧見李元吉還不明白自己到底鬧出了怎樣的動靜,忍不住瞪了李元吉一眼。
“我和你姊夫,還有神通王叔,道宗兄弟,正在府裡飲宴,就聽左武衛的人向神通王叔稟報,說你齊王殿下可威風了,大半夜的在朱雀大街上縱馬,鬧的是人仰馬翻。
不等我們瞭解清楚其中的始末,父親就派人傳話給大哥,讓大哥擺明了儀仗前來此處拜會孫先生。
大哥動了,世民自然不可能閒著。
大哥、世民、你三個人動了,百官們也不可能幹看著。”
李秀寧沒好氣的給李元吉大致的講了一下長安城內發生的一切。
李元吉一下子就愣了。
我只是幫孫思邈搞一個義診而已,為隨後的‘醫術交流大會’做一下鋪墊而已,怎麼是人是鬼都冒出來了?!
除了李淵,能動的,不能動的,都動了。
這已經不是給‘醫術交流大會’預熱了,這完全是將‘醫術交流大會’推到了一個國政的高度了。
畢竟,只有國政,才能讓太子、秦王、他,以及大唐的一眾權貴一起上陣。
李元吉回過神以後,略微思量了一下,大致也猜到了事情為何會走到這種地步。
明顯是李淵想借此搏名聲,而且想包攬所有的名聲,所以才弄出這麼大的場面。
李淵要是不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李建成、李世民、以及滿朝文武,誰敢弄出這種跟上朝一樣的場面來拜會孫思邈?
李淵還真是……不怎麼要臉皮。
李元吉撇著嘴,心裡有些鄙夷。
孫思邈是他請回來的,義診的事情是孫思邈第一個發起,他從旁完善的,跟李淵可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李淵藉此撈名聲,不太地道。
“你撇嘴做什麼?”
李秀寧見李元吉撇著嘴不說話,總覺得李元吉心裡有可能在想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忍不住發問。
李元吉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甚至不願意接李秀寧的話茬,所以轉移了一下話題,道:“阿姊和神通王叔,道宗兄飲宴,怎麼不叫我呢?”
李秀寧一愣,神情有些尷尬。
李神通、李道宗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柴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
但就是沒有人回答李元吉的問題。
他們為何半夜三更的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