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兵馬、帶著地盤來投的人,功勞是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杜伏威在他最高興的時候,向他表示徹底的臣服,算是喜上加喜。
所以他絲毫沒有吝嗇他的賞賜。
自此,武德朝除了太原元謀功臣外,第一個擁有‘恕一死’特權的人誕生了。
李淵許出的這個‘恕一死’的特權,還是很堅挺的。
因為直到現在,李淵許下的‘恕一死’的特權中的一眾人,還沒有一個人被殺。
被李淵以謀反罪處死的劉文靜,並不在此列。
因為劉文靜、裴寂、李世民三個人,是大唐唯三的‘恕二死’的人。
杜伏威婉拒了李淵的諸多賞賜,只接受了‘恕一死’的特權。
李淵對此顯得更高興了。
因為杜伏威太識趣了。
識趣到不需要他開口,杜伏威就能把事情辦到他心裡想的地步。
劍履上殿還好,劍班等一系列的儀仗,目前只有他兒子有。
他內心深處,還是不怎麼希望有人跟他兒子享受同等的待遇。
“李卿深得朕心啊。”
李淵當著一眾文武的面,狠狠的誇讚了一番杜伏威,然後帶著一眾文武,開始群魔亂舞。
李淵開心的不得了,一眾文武也很開心,李世民差點就笑出聲了。
他正愁向李藝‘開炮’的理由不夠呢,杜伏威就給他送了一條理由出來。
大唐內部,該爬平,不該爬平的,差不多都爬平了,壓力就給到了李藝。
在杜伏威徹底向大唐臣服了以後,李藝一個人遙懸在幽州做藩王,就顯得很扎眼了。
於是乎,在李淵大慶了數日,歡樂的氣氛開始漸漸消散的時候,十六衛將軍中的另外一位右武衛將軍張士貴,向李藝‘開炮’。
張士貴倒是沒有明目張膽的彈劾李藝,因為李藝名義上是他的上官,明目張膽的彈劾李藝,那就是以下克上,對他以後的仕途不利。
他只是向李淵上了一道奏疏,細數了一下右武衛中存在的一切紕漏。
劉弘基就順勢彈劾了右武衛上下,直言右武衛的大將軍,以及將軍,對右武衛督管不利,以至於右武衛難堪大任,還淨出狂妄之徒。
劉弘基對右武衛的絕大多數彈劾,李淵沒放在心上。
但是對劉弘基所說的右武衛淨出狂妄之徒,上心了。
因為劉弘基雖然沒有明說,但李淵卻很清楚劉弘基口中的狂妄之徒是誰。
那就是王君廓。
王君廓被李元吉給宰了,李淵卻沒有懲罰李元吉。
雖然朝堂上的人都清楚李淵為何沒懲罰李元吉,但是百姓們不知道啊。
百姓們只會覺得,李淵在偏袒自己的兒子。
劉弘基暗指王君廓是狂妄之徒,只要坐實了這個說法,並且將李元吉找王君廓比試,變成王君廓觸怒了李元吉,亦或者沒將李元吉放在眼裡,逼的李元吉不得不出手教訓他。
那麼,李淵和李元吉在這件事情上就算是洗白了。
李淵雖然不會刻意去洗白此事,但有人主動送上門,幫他和李元吉洗白,他自然不介意順水推舟。
李淵拿著劉弘基的奏疏,在朝會上詢問劉弘基,狂妄之徒是誰。
劉弘基幾乎沒有任何由於的指明瞭,就是王君廓。
並且將王君廓此前在洺水城的所作所為,當成了王君廓狂妄的證據,拿出來說。
直言王君廓目中無人,不聽從李世民的吩咐,仔細的甄別洺水城內那些新降的人,害的數千將士葬身於洺水城,也還得羅士信等人差點葬身於洺水城,害的李元吉不得不以身犯險,親自趕去洺水城馳援。
一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