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唐各縣非世家豪門開設的蒙學超過了四五家,並且讓蒙學跟縣學、州學、道學、乃至太學掛鉤,那世家豪門對學問的壟斷就降到最低了。
到時候世家豪門再想借著學問來拿捏大唐,那就是笑話了。
畢竟,各地蒙學培養出來的貧寒學子要是能透過縣學、州學、道學、太學這個體系學有所成的話,那大唐就沒必要再透過舉薦來選官了。
可以重新拾起科舉制度,並且對科舉制度做進一步的加強。
或許沒辦法一下子達到科舉制度的頂峰,但最少也能達到宋朝時期的水平。
當然了,現在說這些還很遠,畢竟,各地的蒙學現在還在草創階段。
不過,在草創階段,能暢想一下未來,人也會更有幹勁,以後要走的路也會更清晰。
“諸位,只是一樁鬥毆的小事而已,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吧?”
李綱在李神通、張平高等一眾武勳全部表完態以後,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不過什麼也沒說。
反倒是蕭瑀錯愕的盯著李神通等人問了一句。
他是頂尖世家蕭氏在朝堂上的代言人,他從李神通等人的反應中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味。
他潛意識裡覺得武勳們集體在各地開設蒙學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可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也不好為了這種事,跟所有的武勳剛正面。
畢竟,他們蕭氏雖大,底蘊也深厚,可要真的得罪了所有的武勳,被所有的武勳一起針對,他們也受不了。
武勳們可是都掌握著一定的兵權的,也維護著地方上的治安。
真要是合起火來對付他們蕭氏,光是搞一些針對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比如,讓各個關口和驛站的人,對他們蕭氏的各種貨物嚴加盤查。
這一番盤查下來,就足以從他們蕭氏的貨物上面剝去三層皮。
如果路途遙遠一些,能給你剝的什麼也不剩。
所以,除非是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然他也不好跟所有的武勳剛正面,只能弱弱的問一句。
張平高聽到了他的話,呵呵著道:“小事?你從哪裡看出來這是一樁小事了?我們這些從軍伍中出來的廝殺漢,只是想做一些善事而已,都要被人冷嘲熱諷。
我們要是不爭回這口氣,以後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蕭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張平高已經把此事定義成了武勳們集體的意氣之爭,那就沒商量了。
他要是還想為鄭氏出頭,或者阻止這件事的話,那就是跟所有的武勳作對。
“蕭公,鄭署令也是一時口快而已,鄭氏上下恐怕還不知情,您口口聲聲的說是鄭氏在給您等臉色看,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王圭也察覺到了不對,眼看著蕭瑀敗下陣來,鄭善義又被一眾武勳的聲討聲嚇的說不出話了,忍不住出來為鄭氏開脫。
他覺得這件事止步於鄭善義身上即可,不能再牽扯到鄭氏身上。
一旦牽扯到鄭氏身上,鄭氏不死也得脫層皮。
沒聽許世緒、李神通等人說要去鄭氏請示嗎?
真要是讓許世緒等人坐實了此事,那鄭氏就完了,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鄭氏。
最關鍵的是,大唐至今還沒有那個在武勳們針對下轟然倒塌的豪門,所以此風不能漲,此例不能開。
一旦助長了此風,開了此先例,讓武勳們嚐到了甜頭。
那以後武訓們,尤其是背後氏族底蘊不夠深厚的武勳們和世家豪門的鬥爭就停不下來了。
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世家豪門會在武勳們的針對下倒塌。
身為一個世家豪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