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稜憨厚的臉上充滿了疑惑,語氣不堅定的道:“殿下的意思是……長安城內的百姓在人云亦云,宇文寶也被他們給騙了?”
還不算太傻……
李元吉沒好氣的道:“如果我大唐要北征突厥的話,你覺得我還有閒暇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無聊的話嗎?”
如果大唐要北征突厥的話,他作為大唐的主宰,這會兒恐怕已經忙的腳不沾地了,哪還有閒暇理會闞稜。
大唐一旦開始北征突厥,那就是兩個超級勢力之間的超級碰撞,也是大唐立國以來最大的一次滅國之戰。
大唐上下勢必會傾巢而出,一眾王公們勢必會積極的參與進來。
闞稜一個雜牌侯爺,根本上不了檯面,更別說跑到宮裡來請戰了。
“這麼說……我大唐並沒有北征突厥的打算?”
闞稜憨厚的臉上寫滿了愁容,說話溫吞吞的,能急死個人。
從他的神情和語氣判斷,他對大唐沒有北征突厥的打算很失望。
他似乎很希望看到大唐跟突厥開戰。
李元吉狐疑的看著他道:“你很失望,你希望我大唐跟突厥開戰?”
闞稜誠實的點了點頭。
李元吉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闞稜毫不猶豫的道:“這樣臣就能獲取更多的戰功了。”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看著闞稜,快速的追問道:“你是不是見過侯君集?”
在他的印象裡,闞稜並不是一個貪功的人,對官爵的追求也沒那麼高,就像是一塊磚石一樣,一直在為大唐默默的做奉獻。
如今突然有追求了,而且慾望還很強烈。
轉變這麼大,必然是有人跟他說過什麼。
而府上的一眾文武中,對官爵追求極其強烈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憋屈了好些年,急著要走到人前,走到頂尖勳貴之列的侯君集,一個是被無視了大半輩子,急著證明自己的權旭。
這兩個人當中,侯君集的‘進攻性’最強,一直在找機會、鑽空子。
他碰見了闞稜這個已經是雍王府心腹的人,必然會遊說一二。
雖然他這麼做不一定能得到什麼直接性的好處,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機會,但要是藉此將雍王府其他武臣的積極性調動起來,那他就能跟著獲得很多好處。
就跟鯰魚效應一樣。
在宛若一潭死水的雍王府武臣中間,投進來一個功利心特別強,迫切的想要建功立業的武臣,雍王府其他武臣的功利心立馬會被激發起來。
等到時間成熟的時候,一起奏請北征突厥,到時候也不好拒絕。
如果闞稜真是侯君集鼓動起來的,侯君集真的想透過鯰魚效應激發起雍王府一眾武臣的功利心,那這就是陽謀。
即便是覺得心裡不爽,也不好去批判。
畢竟,手底下的人有上進行,怎麼看都是一樁好事,怎麼去批判?
批判手底下的人太上進了?
那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臣沒見過侯將軍,不過……”
闞稜很實誠的搖著頭說著,不過話說了一半就沒說下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元吉繼續追問道:“不過什麼?”
闞稜尷尬的道:“不過侯將軍將他的一位堂姐送給了臣做如夫人……”
李元吉愣愣的盯著闞稜,不知道說啥好了。
侯君集可真是一個會見縫插針的狗東西啊。
這邊宇文寶才送了堂妹給闞稜當媳婦,他那邊就送了堂姐給闞稜當如夫人。
看似是很尋常的貴族之間的互相拉攏,可細細的一理,很容易發現侯君集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侯君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