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了倒賣漕運和海運門票的贓款,李元吉也沒有多留李孝恭和蘇定方,直接讓他們離開了。
在他們出了宮以後,沒過多久,謝叔方等一眾齊王府的舊部就收到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鉅款。
謝叔方等人稍作思量,就明白了這筆鉅款的由來,然後辦起事來就更賣力了。
一直往齊王府舊部圈子裡湊的侯君集就更眼紅了。
往宮裡也跑的更勤了。
“你說說你,一個國侯,整日裡跑來給我磨墨,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大唐的國侯不值錢呢。”
太極殿內。
李元吉在提筆批示完了薛收等人奏請的擴建代州各地官道的奏疏以後,瞧著在旁邊研磨的侯君集,一臉的無奈。
侯君集在歷史上大小也是個人物,還頭鐵的造過萬王之王李世民的反。
如此人物,狗腿似的彎著腰站在御桉前磨墨,實在是讓人趕到無奈。
侯君集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停下磨墨的舉動,反而磨的更起勁了,一邊磨還一邊討好的笑道:“跟殿下比起來,臣這個國侯算什麼。
給殿下磨墨是臣的榮幸,旁人知道了,只會羨慕,又哪會說三道四呢。”
好傢伙,你比宇文寶還能舔啊。
你一個國侯,一個在歷史上差點將李世民送走的人物,如此舔,真的合適嗎?
李元吉提著筆,看著侯君集,不知道說啥好了。
“呸!無恥之尤!”
坐在下手正在處理公務的蕭瑀聽到侯君集的話,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小小的啐了一口唾沫,低聲罵了一句。
雖然聲音很小,但大殿內的人都聽到了。
這也就是蕭瑀。
這要是李綱的話,估計會當堂指著侯君集的鼻子破口大罵。
李綱可不會給任何阿諛奉承之輩留臉,也不會給任何馬屁精繼續噁心人的機會。
侯君集聽到了蕭瑀的話,麵皮略微抽搐了一下,但沒有太大的反應。
雖然他拍馬屁的功夫距離唾面自乾的水平還很遠,但只要他持之以恆的拍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達到唾面自乾的地步。
但李元吉不希望侯君集變成這種人。
侯君集大小也是一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武將,可殺,但不可辱,更不能變成阿諛奉承之輩。
“君集啊,你知道為何我當初在迎擊突厥人的時候,放著我二哥手底下那麼多大將不用,先想到了你?”
李元吉放下了手裡的筆,盯著侯君集問。
侯君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比秦王府的其他武將強吧?
他還沒有那麼不要臉。
論資歷、論能力、論過往的戰績,他遠不是老一輩的屈突通、劉弘基、黃君漢等人的對手。
論謀略、論武藝,他也不是新一輩的長孫無忌、秦瓊、程咬金等人的對手。
他也就僅僅比牛進達、吳黑闥、張士貴等這一等的人強一點而已。
就這,在功勞上,他還沒有牛進達、吳黑闥、張士貴等人多。
所以,他在秦王府不算是最出眾的。
李元吉要招攬也好,要重用也罷,輪也輪不到他。
所以李元吉為何獨獨點了他的將,他也給不了答桉。
李元吉見侯君集不說話,繼續道:“因為在我二哥府上的一眾人中,我最看好你,我相信你是有能力的,也相信你能為我大唐建立無上的功業,只是時運不濟,沒能在我二哥南征北戰的時候,獲取到更多的戰功。
但只要給你機會,你肯定能大放異彩。
所以我才選擇了你,給了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