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看出了王玄策對他的說法有所懷疑,不過並沒有在意,而是故作恍然的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在武漕營過的很如意呢。”
說到此處,李元吉又故作為難的道:“可調你們去武漕營,就是你們羅師傅的意思,你們要從武漕營出來,繼續跟他學習,恐怕得徵得他的同意才行。
這一點我可沒辦法幫你們,你們得自己去跟你們羅師傅商量。”
柴令武眼珠子一轉,快速的道:“調去其他地方也行,只要不讓我們繼續窩在武漕營,窩在宮裡就行。”
李元吉故作為難的道:“這樣啊,那我就得好好想想。”
柴令武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去哪兒都行,越危險越好。”
“咳咳……”
王玄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給了柴令武一個眼神,示意柴令武別胡說。
什麼叫做越危險越好,他們又不是亡命之徒,也不喜歡那種在生死邊緣徘迴的感覺,追求什麼危險?
他們是少年英傑,是少年勳貴,他們應該追求戰功,追求封狼居胥才對。
他們得像是霍去病那樣,憑藉著少年身就闖出赫赫的威名,然後馬上封侯。
而不是像亡命之徒一樣,只知道打打殺殺,追求刺激。
柴令武聽到了王玄策的咳嗽聲,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又補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能立功,我們想立功!”
楊豫之和楊思之跟著瘋狂的點頭。
王玄策倒還算鎮定,只不過眼中多了一絲渴望。
李元吉故作為難的道:“這樣啊,那你們能調去的地方就不多了。你們也知道,我大唐自從擊潰了突厥人,平定了李藝叛亂以後,就已經沒戰事了。
你們想立功的話,就只能去各地牧守,透過民政來謀取功勞。”
柴令武一下子急了,大叫道:“舅父啊,我們從出仕起就一直在軍伍上廝混,跟羅師傅學的也是一些行軍打仗之道,根本不會牧守地方啊。
您讓我們去地方上主持民政,那不是讓我們去害人嗎?”
李元吉有點想笑,小傢伙們還算不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沒覺得自己什麼都行。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唐儉調教起來也容易。
“咳咳……”
李元吉咳嗽了兩聲,故作為難的道:“那就沒什麼地方能安置你們了啊。”
柴令武頓時更急了,手裡的糕點也不香了,一個勁的催促道:“您再想想,再想想……”
李元吉點了點頭,假裝想了起來,一直想了足足十幾個呼吸以後,猶豫著道:“倒是有一個……”
話說到這裡,李元吉突然一斷,然後感嘆著擺擺手道:“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你們不適合去。你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好跟你們的長輩交代。”
柴令武在武漕營快憋瘋了,又立功心切,聽到這個,哪還忍得住啊,當即噔噔噔的跑到李元吉面前,大叫道:“舅父,別啊,我們不怕危險,您就讓我們去吧。”
說著,還拍著胸脯保證道:“您放心,我們都是主動要求去的,跟您沒有半點關係,我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家裡人也怪不到你頭上。”
李元吉瞬間瞪起眼道:“胡說八道,什麼叫做你們出了什麼意外,家裡人也怪不到我頭上。你們是我派出去的,你們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家裡人能不埋怨我?”
柴令武一下子被懟的沒話說了,急的直跺腳。
楊思之在這個時候低聲的說了一句,“我們可以給家裡留書一封,就說我們出去闖蕩了。這樣一來,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家裡人也找不到殿下頭上,更不會埋怨殿下。”
柴令武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