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擺在明處,沒有藏著掖著,所以該看破的人,一眼就看破了,只是將他心思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的告訴李元吉的,只有魏徵一個。
李元吉回到昭德殿,聽完魏徵對李淵異常舉動的分析以後,果斷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李淵的想法是個好想法,但註定會功敗垂成,因為他不允許,所以沒什麼好在意的。
李元吉更在意的是,當時圍觀登壇拜將的官員那麼多,看出李淵心思的也很多,為什麼只有魏徵一個人將這件事告訴他。
“你的意思是,其他人都看出了我父親的心思?”
魏徵苦笑著道:“該看出來的都看出來了……”
李元吉盯著魏徵道:“那為什麼只有你告訴我?”
魏徵臉色更苦了,“那臣就不知道了。”
李元吉搖搖頭道:“不,你知道,你只是不想說而已。”
說到這裡,李元吉感嘆道:“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們跟我還不是一條心。我要統御你們,還需要走很長很長時間的路。”
魏徵苦笑著沒說話。
李元吉既然什麼都明白,那他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突厥人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李元吉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這在預料之中,李世民也不是一生出來就有一大堆文臣和勐士相隨,他也是在不斷的征服的路上,不斷的吸納所有的人才,不斷的招降所有的人才,最終才匯聚出一大堆文臣和勐士的。
所以招撫人心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需要一個長久的過程,需要徐徐圖之。
相比起來,突厥人來犯才是眼下最關鍵的。
魏徵拱拱手道:“此事您得問淮安王和翼國公。”
在以李神通、秦瓊為首的一幫武臣臨時成立了‘參謀部’以後。
軍事上的時候就不許文臣過多的干涉了,魏徵也沒有主動湊上去打聽,所以魏徵只知道突厥人在八月中的時候已經開拔了,眼下已經到了梁師都的朔方城。
隨後會兵分幾路,會怎麼進軍,他一概不知。
“那就召淮安王和翼國公到這裡一見。”
李元吉吩咐。
魏徵應允了一聲,就去召李神通和秦瓊。
沒過多久以後,李神通和秦瓊就出現在了昭德殿。
李神通在施禮過後,不等李元吉發問,就主動道:“殿下,臣剛剛得到訊息,突厥人已經離開了朔方城,跟梁師都的兵馬兵分三路,分別從石州、葦澤關、雲州一線開始進軍了。
李世勣已經趕往了石州坐鎮,李神符也已經趕往了雲州坐鎮,葦澤關仍有何藩仁鎮守。”
李元吉微微皺眉道:“派去協助何藩仁的人還沒到嗎?”
李神通拱手道:“牛秀已經到了晉州,不日便會抵達葦澤關。”
原本李元吉是要尋覓一位賢能去鎮守葦澤關的,秦瓊和程咬金在參議軍事的時候舉薦了牛進達。
李元吉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手,秦瓊和程咬金又拍著胸脯保證牛進達有這個能力,並且不會鬧么蛾子的。
所以李元吉權衡了一番後,最終派遣了牛進達率領了三千步卒,押送了一部分糧草,趕往了葦澤關。
只是牛進達已經出去半個月了,才走到晉州,必須催一催。
雖說突厥人上一次在葦澤關吃了個大虧,這一次不一定會派遣重兵攻打葦澤關,但葦澤關仍舊是大唐抵禦突厥的一道重要的門戶。
要是出了問題,突厥人輕而易舉就能攻破大唐的放線,在大唐內部肆虐,所以必須得趕在突厥人來臨之前把該做的都做好,加強防備。
“派人去催一催,讓牛秀儘快趕往葦澤關,輔左何藩仁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