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或許李世民在很早以前就想封鎖江南兵馬通往江北的道路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如今被李建成這麼一搞,他剛好可以藉此將他的人安插在他所需要的位置上。
所以,李建成看似是在剪除李世民的羽翼,實則是在給李世民幫忙。
至於李元吉自己這邊,李建成則完全是在做慈善。
李建成看似在剪除他的羽翼,可實際上都將他的人放在了對他有利的位置上。
雖說這些人被調走以後,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幫他做任何事,但卻可以在長安城外幫他做許多事。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的鬥爭中,一直處在旁觀者的角度。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李世民的佈置、謀劃,已經從長安城內,延伸到了長安城外,已經從一點,擴張到了全盤。
而李建成的佈置、謀劃,還侷限在長安城內,還在想著奪取關鍵的勝利。
雖說李建成在勢力薄弱的時候,這麼想、這麼做,是對的,但是他在沒有辦法一擊奪取李世民性命的情況下,他這麼做,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即使李建成在關鍵時候贏得了勝利,只要李世民不死,李世民依然可以透過包圍長安的方式,將李建成趕下臺。
雖然長安自古以來都是一座兵城,各處也是按照兵城的概念修建的,但對李世民而言,並不是一個攻不破的城池。
就目前而言,李元吉還沒見到有李世民攻不破的城池。
歷史上似乎也沒有。
雖然歷史上李世民在征討高句麗的時候折戟而歸,但那是敗給了氣候,敗給了上天,不是敗給了高句麗。
或許在李世民這位無敵的統帥面前,只有上蒼才能讓他遭受挫折。
而李建成作為他的對手,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要敗亡。
不過,這些都只是題外話。
在確定了李建成已經成了一個大善人的情況下,自然要充分的利用起來。
李元吉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道:“你將我們需要調任,需要安插出去的官員都統計一下,回頭想辦法讓我大哥將他們調到他們需要去的位置上去。”
凌敬遲疑道:“這件事……恐怕不好辦。”
李元吉沉吟道:“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出手干預一二,就像是我二哥那樣。”
凌敬道:“可您除了將咱們的人調任到河北道以外,並不能將咱們的人調到其他地方。”
相比起李建成和李世民,李元吉在這方面的權柄很薄弱。
畢竟,李元吉不是嫡長子,也沒有像是李世民一樣,為大唐立下赫赫戰功,所以李元吉權柄能影響到的地方,只有他所掌控的地方。
這就註定了他沒辦法像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一樣,隨意的把官員調到任何他們想要調去的地方。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給我父親上書的。”
李元吉緩緩的說著。
這江山,終究還是李淵的江山,李淵還是能做主的。
所以李建成和李世民還做不到隻手遮天。
凌敬沉吟著道:“如果有聖人出面的話,那倒是好辦。”
李元吉點點頭,又問道:“趙州那邊的情形如何?”
對付趙州李氏的事情,已經進行了小半年了,如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必須問問。
凌敬趕忙道:“趙州的匪軍已經將趙州李氏的人逼得固守起了祖地,我們的人雖然已經已清剿匪軍的名義包圍了匪軍,但匪軍遲遲破不了趙州李氏祖地,我們也不好下手。
河北道其他各家,如今已經開始發力,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