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李元吉一邊想著如何處理李仲文的事情,一邊對柴紹吩咐。
柴紹急忙張嘴,似乎還有話要說。
但李元吉沒有再給柴紹開口的機會,“你放心吧,我會妥善的處理此事的,絕對不會給你們柴氏帶來任何麻煩。”
柴紹有些激動的喊道:“難道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這麼不堪嗎?”
不等李元吉搭話,柴紹又喊了一句,“我柴紹也是上得了沙場,統得了萬軍的大丈夫。”
李元吉瞥了柴紹一眼,譏諷的冷哼道:“你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說完這話,李元吉也懶得再跟柴紹廢話,果斷的吩咐了守在門口的尚儀送客。
柴紹還有話說,守在門口的尚儀卻擋在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不卑不亢的道:“柴縣子,您該走了。”
柴紹嘴皮子哆嗦著張了張嘴,眼見李元吉已經背過身去,只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滿懷不甘和悲憤的帶著柴哲威離開了精舍正屋。
柴紹一走,李元吉立馬吩咐人去長安城內傳蘇定方。
日落星河的時候,蘇定方披星戴月,帶著一身寒氣到了精舍正屋。
李元吉趕忙將蘇定方請進了屋內。
雖說已經過了年節,可是長安城的天還是很冷,而且似乎比去歲冬日裡的還要冷三分。
人在外面站久了,都會凍的直打哆嗦,更別提迎著冷風策馬狂奔了。
李元吉眼見蘇定方為數不多的鬍鬚上沾著一層淡淡的寒霜,就知道蘇定方接到了他的傳喚以後,馬不停蹄的就往這裡幹。
所以趕忙讓蘇定方坐到了火盆前,等到侍婢上了熱茶,上了一盤子冒著熱氣的熟肉以後,才一邊用刀子給蘇定方分肉,一邊詢問蘇定方。
“葦澤關的大致情況你應該瞭解吧?”
蘇定方雙手捧著茶盞,一邊感受著茶盞上傳來的熱意,一邊點著頭問,“臣此前陪著殿下在葦澤關抵禦過突厥人,自然瞭解葦澤關的情況。
殿下您急匆匆的召我過來,可是葦澤關出現了什麼變故?”
蘇定方也是聰明人,李元吉數九寒天的,深更半夜的把他叫過來,一開口又提到了葦澤關,必然是葦澤關出現了什麼變故,需要他去處理。
所以他沒有多寒暄,直接問起了葦澤關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元吉點著頭,大致將柴紹跟他說過的話給蘇定方講了一遍,並且還說出了一些自己結合歷史得到的訊息。
蘇定方聽完了葦澤關發生的一切,以及會發生的一切,微微皺了皺眉頭,疑問道:“殿下深夜召臣過來,想必是想讓臣去處理此事。
殿下準備讓臣處理到什麼地步,具體做些什麼?”
蘇定方也沒有推脫,在權衡了一番自己是否能處理葦澤關所發生的一切後,直接問起了李元吉,他要在葦澤關做到什麼地步。
李元吉直言道:“我給你一千精騎,一人雙馬,你現在就啟程,七天內務必趕到葦澤關,到了葦澤關以後,讓何潘仁和馬三寶配合你,收繳了李仲文的兵權,接掌葦澤關的防務。”
蘇定方沉吟道:“何潘仁和馬三寶未必會聽我的,李仲文也有可能反抗。”
李元吉冷哼道:“我會寫一封信給何潘仁和馬三寶,他們看了以後,一定會聽你的。至於李仲文,他要是敢反抗,你就不要跟他客氣。”
說到此處,李元吉特地看了蘇定方一眼,又道:“現在長安城內的情況你也很清楚,我可沒時間跟李仲文耗,更沒時間去查他是不是被冤枉的。”
蘇定方鄭重的點了點頭。
現在長安城內的情況確實很緊張。
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