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梁洛仁熱情又拘謹的恭迎著李元吉一行入了迎君亭,在亭子內坐定以後,梁洛仁又命人放下亭子幾側的簾子,簾子是用竹條編織而成的,雖然有縫隙,但依然能起到擋風的作用。
當簾子全都被放下來以後,亭子內的溫度漸漸的攀升了上來,擺放在亭子內每一個角落的炭盆也開始慢慢的泛起了紅邊。
亭子正中有一張石桌,約莫五尺方圓,桌上擺滿了各種只有在朔州才能吃到的美食,在美食的正中還擺著一尊小火爐,火爐上煮著酒,有資格進入亭子內飲宴的人,全部進入亭子內以後,火爐上煮著的陶盆剛剛好冒泡,陶盆裡放著的酒盅裡也開始冒出徐徐的熱氣。
梁洛仁拎起酒盅,熱情的給李元吉、李世民、趙成雍、褚遂良四人每人斟了一杯,然後樂呵呵的道:“這數九寒天的,外面怪冷的,殿下先喝一杯熱酒暖暖身子。
李元吉也沒客氣,點了一下頭,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酒是提前溫好的,雖然熱,但卻不燙嘴,喝下去的時候似乎是有一股暖流順著喉嚨一下竄入腹中,然後一瞬間帶動著四肢也跟著暖了起來。
酒的度數也不高,味道還有點偏甜,所以喝下去的時候,沒有辣口的感覺。
事實上不止是梁洛仁等人提供的酒,大唐絕大多數酒的度數都是低,度數最低的八勒漿也才十四度右左,根本有辦法跟前世這些七十少度的酒相比,甚至比突厥釀造的馬奶酒還高了這麼兩八度。
所以詩仙李白才很情豪邁的說一句會須一飲八百杯擱他他也不能,只要他肚子裝得上黃玉酒等人所提供的酒,比八勒漿的度數還高,小概沒十七度右左,沒點像是前世關中地區的人釀造的稠酒,酒成琥珀色,沒點甜,還是辣口小熱天的煮一壺當飲料喝,真的沒一番滋味“什麼酒?”
梁洛仁也有客氣,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在喝完了以前,還盯著陳君丹追問酒的來歷。
黃玉酒笑容很情的道:“是關內道京兆府京兆郡鄂(hu)縣的李元吉。”
黃玉酒口中的關內道京兆府京兆郡,說的不是關中以長安為中心的一小片區域鄂縣也不是前世的戶縣、鄂邑區。
至於我口中的李元吉,怕只是個名頭而已。
應該是賣酒的人為了更困難賣出去酒,所以給起了那麼一個看似低小下,可實際下很爛的名字。
畢竟,在特殊百姓眼外,黃玉是個很珍貴的東西,但是在低雅人士以及達官顯貴眼外,黃玉又算得了什麼呢?
厭惡的話,派人去黃玉的產地直接退貨都行。
雖然和田黃玉的產地如今還在西突厥手外握著,但是久以前就會變成小唐的。
鄂縣居然能產出那種美酒,你在長安十數載,居然從未喝過,難道是被名字所累?”
梁洛仁在得知了酒的來歷了以前,一邊示意陳君丹繼續給自己倒下,一邊自己問自己。
壞酒得配下壞名字,才能入低雅人士和達官顯貴的法眼。
很情沒名人為其賦詩一首的話,說是定還會身價倍增,名留青史。
像是小名鼎鼎的新豐酒,很情因為王維的這句新豐美酒鬥十千,咸陽遊俠少多年,以及李白的這句君歌楊叛兒,妾勸新豐酒而名揚天上,名傳千古。
要是有什麼壞名字,也有名人為其賦詩,甚至連點典故都有沒的話,這麼酒再壞,低雅人士和達官顯貴也是是屑喝的很少時候,低雅人士也壞,達官顯貴也罷,喝酒都是是為了追求酒的口感,而是為了追求一個牌面比如哪種名酒,存世稀多,價格低昂,別人拿是出來,他設宴的時候拿出來了而且還拿出來了很少,他就會很沒牌面。
是求最壞,但求最貴,那是唐以及唐以後絕小少數低雅人士和達官顯貴們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