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罕等人無人應答。
他們只查到了刺殺突利的人操著一口蹩腳的草原腔,但具體長什麼模樣,是什麼人,沒一個人看清。
“去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查不清楚,此次守營的別克,一起處斬。”
頡利憤怒的喊。
熱罕等人神情一凜,快速了出了頡利的牙帳去查,查了半天也查不出頭緒,最終熱罕提議,找了一個替罪羊。
曾經跟突利有過間隙,在頡利麾下又不受重視的一個小部族的頭人,成了刺殺突利的主謀。
頡利在簡單的審問過了以後,就知道了小部族頭人是被冤枉的。
在熱罕等人忐忑不安的神情下,頡利吩咐人割了小部族頭人的舌頭,砍了小部族頭人的雙手,用火灼燒了傷口,送往了白馬山。
在這種時候,小部族的頭人是不是冤枉的,根本不重要,安撫住突利,讓突利帶著人馬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在小部族的頭人被送出去沒多久以後,有人向頡利稟報,關押著的唐使謝叔方,似乎趁亂逃了。
頡利等人立馬意識到這有可能是謝叔方搗的鬼,但不等聲張出去,頡利就下了封口令。
替罪羊都送出去了,再跑去告訴突利,刺殺突利的人有可能是唐使謝叔方,反反覆覆的,突利該信那個?
突利要是一個也不信,帶著人毅然決然的返回了草原,那他們所作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所以,即便是錯了,也只能一錯到底。
頡利派出去送替罪羊的人趕到白馬山的時候,突利已經帶著人入了代州。
頡利的人追到代州的時候,突利已經到了五臺。
頡利的人一直追到了雁門,才追上了突利。
頡利交出去的替罪羊,突利信了。
但突利卻並沒有帶著人返回葦澤關,反而對頡利的人說:“王叔手底下的人要殺我,葦澤關全是王叔的人,我還怎麼敢回去?”
頡利的人極力的勸說,說是小部族的頭人跟突利有私怨,所以才伺機刺殺突利的,頡利並不知情,頡利對突利是寵愛有加云云。
但突利並不信,他固執的認為頡利有害他之心。
即便是頡利沒有派人刺殺他,他待在頡利身邊也不安全。
原因很簡單,在他遭遇刺殺以後,他在牙帳內等了許久許久,一直等到頡利率軍回營,也沒有等到頡利派出兵馬保護他,更沒有等到頡利的噓寒問暖。
他可是親眼看著伏利具利帶著人從他牙帳前呼嘯而過的。
頡利有心思派遣伏利具利去降伏瘋馬,卻沒心思派人保護他。
由此可見,在頡利的心了,他的小命沒那麼重要。
他的小命在頡利心裡不重要,那他怎麼可能再待在頡利身邊呢。
……
就在頡利極力的挽回突利的時候,李元吉帶著宇文寶一行人,正在迎接功臣。
李仲文率領著五百多甲冑殘破的騎兵,一臉傲然的出現在了葦澤關關內的關口處。
此次他們突襲突厥人大營,鑿穿了大營,可以說是大勝而歸。
李元吉吩咐府上的侍衛們守在了關口,給了李仲文極高的禮遇。
李仲文一行前進一段距離,齊王府侍衛們就高聲為李仲文一行人表功一次。
一直到李仲文一行人趕到了關口的時候,關內上下,一起歡呼,為李仲文一行表功、誇功。
“臣奉命出關襲營,穿營而過,特來向殿下覆命!”
李仲文在策馬走到李元吉面前以後,拱著手,大聲的宣告。
李仲文背後的騎兵們齊齊挺起的胸膛,亮出了他們那坑坑窪窪,卻充滿了功勳的兵刃。
李元吉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