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鋪開了門,叫賣聲響起,上班族匆匆忙忙地走在街上,擠公交、擠地鐵,這就是生活的常態。
一位很奇怪的青年,披散著銀霜一般的白髮,在他俊秀的一雙眉宇之間,有一抹黯然傷神之色,而他那一雙棕黑色的眸子,早變作了猩紅色,滿是嶙峋荊棘般的血絲,遍佈在他的眼球表面之上。
在這白髮青年身後,始終揹著一個霧白色的冰袋,有一絲絲冰花,凝結在那冰袋錶層,寒意從青年身體上向四周擴散開,這使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這位白髮青年。
白髮青年,一言不發,坐在早餐店鋪的桌子上,他點了一份油條、豆漿,凝白色的豆漿有些凝固,但好在不是過夜的豆漿,那一根油條被油炸的金黃,吃起來味道很不錯。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車水馬龍的都市,沒了燈紅酒綠。
這座城市,再次喧囂!
“老闆,五塊錢給你扔在桌子上了。”
吃完早飯,拿起一張衛生紙擦了擦嘴,這白髮青年隨手將五塊錢,扔在桌子上,便再次背起那霧白色的冰袋,朝不遠處的一棟大樓走去。
“好奇怪的傢伙!”
賣早餐的人是個中年大叔,見白髮青年離開後,他上前將桌子擦乾淨,收起那張五塊錢的鈔票,嘟囔著說道:“那傢伙,大清早就揹著一個陰森森的冰袋。那冰袋裡,是什麼東西?”
“難道……你沒看到,那冰袋裡,是個屍體嗎?”
突地,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另一位青年,揹著一個雙肩包,震驚的合不攏嘴,眼睛裡,皆是恐懼之色,一臉惶然的表情,很驚愕的說道:“那傢伙,好像是……葉軒!”
“葉軒?”
賣早餐的中年大叔猛地一驚,再看向那白髮青年走向的地方,卻發現,那白髮青年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人的名,樹的影!
葉軒之名,在江北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即使是撿垃圾、破爛的人,對“葉軒”這兩個字,都是如雷貫耳。
葉軒加快步伐走在街上,對過往行人,異樣的眼神,葉軒完全地置之不理。
“嘟嘟”幾聲,葉軒的電話響起。
葉軒陰沉著臉,接通電話,沒等對方說話,葉軒就很嚴肅地,直接說道:“讓人送一口棺材到江北大廈。”
“是!”
電話另一頭,正是徹夜未眠的李偉海。
江北大廈,是新建的大廈,目前,在這座大廈之中,正是這半年來,新入駐江北市的一股大勢力。
而殺死李建華之人,定在江北大廈!
因此,葉軒來的第一站,就是江北大廈。
而他要送的第一口棺材,也是送到江北大廈。
很快,江北大廈。
江北大廈,有三十層樓,每層約三米,這棟大廈大概九十米高。
葉軒揹著一個冰袋,站在這棟大廈之前,他稍稍地抬了抬頭,盯著這棟大廈的最高層,同樣的,在這棟大廈最高層,也有一位中年男子,在漠然的俯視著他。
這像是一場對壘,彼此間,互相盯著對方,直到一方死去!
“李建華,今日,你說殺誰,我便殺誰!”
葉軒冷笑了幾聲,他手中無刀,但心中有刀,他不嗜血,但他定要那些人,血債血償。
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道理!時至今日,這個道理,也不能變!
葉軒一步一頓,步伐沉重如山,朝那江北大廈走去。
擋在江北大廈門口的幾名保安,看見滿臉憎恨表情的葉軒,皆是露出了幾抹冷笑之色,淡漠的說道:“這個比,揹著一個冰袋,敢來這江北大廈裝腔作勢,簡直找死!哥幾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