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嗎?
不過,張瑄何等心智,旋即就想通了這一茬,同時也弄清楚了兩個小丫頭的真正“野心”,不由感慨起來。
當做一個小妾成為一種孜孜以求的人生追求,這個時代的等級森嚴,由此可見一斑。
張瑄嘆息了一聲,酒意頓時消散了許多。
他一手一個將兩個小丫頭擁在懷中,柔聲道,“好了,不要哭,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現在年齡還小——將來,將來我自不會虧待了你們。”
……
……
幾乎是與此同時,李持盈的馬車也緩緩駛過朱雀大街,向城外的玉真觀行去。
李持盈和李白對面而坐在馬車裡,中間還隔著一個小茶几。
“青郎,你決心已下了?”李持盈輕輕問道。
“盈兒,張瑄所言甚是,今晚某家觸動良多。”李白輕輕嘆息了一聲,“吾輩士子,飽讀詩書所為何來?絕非是日日吟詩作對附庸風雅,最大的境界還是要報效國家輔國安民,以展胸中所學。”
“盈兒,只要心靜,何處都能出世。”
“盈兒,你要是執意要離開長安,某家……某家寧可放棄心中所願,也要陪著你,不離不棄。”
李持盈緊緊地盯著李白,默然良久,才幽幽嘆息著道,“青郎,只要你願意,我們就留在長安也無妨。只是入朝為官……對於你來說,怕……”
李白目光閃爍著,點了點頭,“某家剛才還在想張瑄的話。做文先要做人,學會做人先生方能做事。某家之前,只會做文不會做人,所以自以為能做事結果一事無成。”
“如夢初醒啊,這句話如同醍醐灌頂,讓某家茅塞頓開。”
“數十年光陰,竟然懵懵懂懂如此虛度,豈不讓某家羞煞?”
“青郎,你能悟通此節,奴家心裡高興吶。”李持盈溫柔地探手過來,主動抓住李白的手,輕輕摩挲著。
“明日,某家便去大將軍府投門,某決定投入大將軍做個門生,以求寸進。”李白慨然道。
李持盈大吃一驚,顫聲道,“青郎,這……”
“穎兒,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張瑄才情膽識心胸冠絕當世,與楊國忠李林甫之流截然不同。某願意從他門下,好圖個報效朝廷的出身。”
第二日上午,紅日高懸。
張瑄還未起身,張力便匆匆走進大將軍府的菊花,遠遠站在張瑄臥房的門外,猶豫了一會,還是輕輕呼喚道:“大將軍”
張力方才喊了一聲,便見臥房的門聽聽推開,如煙露出頭來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張力不要再叫。
如煙出門來,壓低聲音道,“張力,昨夜飲宴至凌晨,公子爺還在沉睡,你有事嗎?”
張力苦笑亦是壓低聲音說著,“如煙,我也不願意來打擾大將軍,只是府上來了貴客,必須要大將軍出面接待一下喲”
“誰呀,這麼早就跑人家府上來拜訪,還讓不讓人家睡覺了。”如煙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張力又是一聲苦笑,揚手指了指天色,“我的小姑奶奶,這都快午時了……”
“這人是太子張良娣的弟弟太常卿張清,也是一號大人物……”
張良娣是太子李亨妻妾中地位最高也是最受寵的一個,同時還出身名門。她的祖母竇氏為老皇帝母親昭成皇太后之妹,曾經對李隆基有撫養之恩,際遇甚隆。
按照目前的局勢,如果太子登基,張良綈將來肯定是要被封為皇后的,而她的弟弟就是國舅爺,張力如何敢怠慢?
如煙吃了一驚,猶豫著,“好吧,我試著回去叫醒公子爺,看看公子爺接待不接待了。”
如煙匆匆進得臥房,張瑄卻已經醒了。
他睡覺極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