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呆呆立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心內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直到身後有雙手抱上來,那熟悉的味道他無需回頭便知是誰,他轉過身回抱那人,靜靜的不說話。
那人笑著摸摸他的頭,“怎麼跑這邊來了?”
“隨便走走,我們回去吧。”
尼山重建之事進行的如火如荼,梁涼去工地看過一次,已經初具規模,有了些當初的樣子,這些修建的事他插不上手,蘇尋只讓他們安穩讀書,這些事情都是他與山長私下商議,照這個速度,估計再過上兩三個月便可竣工,到時候他
37、彆扭的師兄 。。。
該重新入住尼山了。那時候師兄也……也該回朝廷覆命了吧?
想到這裡梁涼不禁黯然,說起來已有好幾日不得見師兄的面,他閒的無聊隨便抓了個人來問,“見著蘇大人了嗎?”
侍從猶豫了下,說,“蘇大人他……受邀去泛舟遊湖了。”
梁涼心內一緊,隱約想起前幾日的情形,脫口而出,“受誰的邀?”
“這個……奴才不好說。”
梁涼摸出一錠銀子擱他手上,“我與蘇大人一向親厚,告訴我,沒人會為難你。”
侍從這才答得飛快,“是知府尹大人。”
“是不是那個什麼子灝?”
“梁公子認識?旁的奴才也不知曉了。”
那侍從說著便閃了。
接下去幾日他仍是未見到師兄的身影,問起人來,一會是李大人,一會尹大人,一會又冒出別人來,看樣子這杭州城大大小小的官都到齊了。最可惡的還是那個知府叫什麼尹子灝的,在這些人中,他與師兄見得次數最多,且那日見他那摸樣,分明是對師兄有所企圖,正鬱悶著,忽聽得涼亭那邊有人在談話,梁涼走近了便看到兩人在對弈。
他們身旁擺了果酒,但是沒人去動,梁涼悄悄走過去立在一旁看,他們下的是圍棋,這些門門道道他不是很懂,從前師傅教授琴棋書畫他便是心不在焉,那時候師兄是學的最好的一個,師兄一直是他們中最優秀的,無論是哪方面的切磋。他不懂棋藝,但就論兩人的姿態氣勢,也能隱約辨出輸贏,師兄如此氣定神閒,從容鎮定,看來勝負已分。
果然,尹子灝頹然放下棋子,閉起眼道,“我輸了。”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最後蘇尋起身送客,尹子灝湊近他不知說了些什麼,蘇尋這才看了梁涼
一眼,很快別開眼。
後來尹子灝走了,蘇尋拈著棋子不知在想寫什麼,梁涼在他對面的空座坐下,託著下巴看他。
師兄沒有看他,他便走到他身邊,倚著他,像往常那樣,說著不痛不癢的話。
梁涼總覺得,師兄眼中,有著別的東西,一些微妙的東西,無措的清愁,將他們遠遠隔開,師兄,就像那天邊的雲霧,比從前更難以觸及。
38
38、梧桐木下的親吻 。。。
過了三個月,尼山的修造工程也告一段路,書院中走了幾個學生,山長不知從何處招了幾個新人進來,梁涼也說通了山長正式收於彤入學。
為慶賀尼山書院的再建,山長特意辦了宴席來謝蘇尋。只是……
梁涼無語的瞪著手上捏的那封邀請函,山長坐在客椅上一臉慈祥,“梁涼,我知你與蘇大人一向親厚,尚且不論你們是何關係,蘇大人肯出手相助,這裡面恐怕也有你的因素,即
如此,邀請蘇大人來小聚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吧,你看可好?”
梁涼垂頭,“山長你誤會了,我和蘇尋不是……”
他這幾天碰了釘子,因此十分沮喪,每每聽到蘇尋又和某某人混在一起,也只能失落的嘆一聲罷了,師兄做了官,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