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樓把看向路面的眼光，移過來看了我兩秒鐘。&ldo;你找到武星門太太了。&rdo;他問。
我輕描淡寫地點點頭。
善樓揶揄地說：&ldo;哇!你找到了。這又是你放在釣鉤上的另外一個餌，想釣我這條魚。&rdo;
&ldo;隨你怎麼講，&rdo;我說，&ldo;你自己去破你的案子，看你怎麼破。&rdo;
善樓說：&ldo;說吧!你的嘴皮子一向很好，我以前就不止一次被你說動過。&rdo;
我說：&ldo;結果呢?還不是每次都在最後，幫你中了個大獎。&rdo;
&ldo;那是我自己祖上有德，&rdo;善樓說，&ldo;每次聽你的話，都把自己送進水深火熱的泥坑裡去。要不是我運氣好，每次能自己努力爬出來，早死了多少次了。&rdo;
我說：&ldo;你以為這是運氣好?我們偵探社出售另外一種東西，白莎稱之為腦子。我們是靠腦力賺錢過日子的。&rdo;
我看得出善樓的心思動搖了。
&ldo;那傢伙的太太又怎麼啦?&rdo;他問。
我說：&ldo;扮作武星門太太的是……&rdo;
&ldo;扮武星門太太!&rdo;他打斷我的話說。
&ldo;當然，&rdo;我說，&ldo;她一定是假扮的，否則怎麼會到現在還不出面呢?怎麼會到現在你還找不到她呢?事實上，假如你走的路是正確的，你早就已經找到她了。&rdo;
&ldo;喔，這樣的，聰明人，&rdo;他說，&ldo;怎麼才是正確的路呢?&rdo;
&ldo;信用卡。&rdo;我說。
&ldo;什麼信用卡?&rdo;
我說：&ldo;她有一張汽油信用卡。她用卡簽字買汽油。&rdo;
善樓把聲音故意提高哈哈大笑。&ldo;你以為我們想不到這一點?老天，我們人力多，我們查過所有汽油信用卡。我們也查到她的簽字。我們也找到她簽字用卡買汽油時的車號，那車子是用武星門名字登記的。你再說說看，你的偵探工作有什麼特別優良的地方?你又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呢?&rdo;
我說：&ldo;我有一張簽單是你們絕不知道的。這張簽單加油時，她開的不是武星門的車子。&rdo;
&ldo;那麼是什麼人的車子呢?&rdo;
&ldo;巴尼可的車子。&rdo;我說。
&ldo;什麼呀?&rdo;善樓喊道。
我什麼也不說。
善樓把車速減低。&ldo;小不點，你給我注意了，&rdo;他說，&ldo;這件案子你不可以掩飾任何證據。這是件謀殺案，你要是把任何證據佔為己有，保證叫你從此沒有得玩。&rdo;
&ldo;怎麼一個沒得玩法?&rdo;
善樓思慮了一下，滿意地露出高興的樣子。&ldo;小不點，你也有你的見地在。&rdo;他把車靠邊，停下來。他把引擎關掉，仔細看那一套彩色照片，把眼睛眯起來，自口袋中摸呀摸，摸出一支新雪茄來，開始用嘴去咬雪茄屁股。
過了一陣，他說：&ldo;聽著，小不點，我要好好想一想。我要你暫時把鳥嘴閉上。我曾經聽過你信口開河，真真假假太多了。不過，有關那張用信用卡買汽油時的簽單怎麼樣了?&rdo;
我說：&ldo;可能已經送上去收帳了。不過我的確看到過。我曾經仔細看而且記住汽車的車號。&rdo;
善樓坐在那裡不出聲，突然向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