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ldo;鈔票在我身上沒錯。我能不能對你說明一件事?&rdo;
&ldo;什麼?&rdo;
我說:&ldo;這些錢由我保管,只有在我認為滿意的時候,才交出去。&rdo;
&ldo;我無所謂。&rdo;
&ldo;我是說,我不滿意,誰也別想拿走它。&rdo;
他把兩條眉毛抬起。
&ldo;誰也別想,&rdo;我說,&ldo;尤其是絕不會被人趁火打劫。&rdo;
&ldo;怎麼會想到有人趁火打劫?&rdo;
我說:&ldo;說說而已。以往曾發生過。&rdo;一面說,我一面把留在汽車裡的手提皮箱開啟,拿出一把4020電子書三八口徑藍鋼轉輪手槍,把槍塞在我褲後腰上。
巴尼可認可地點點頭。&ldo;唐諾,你倒是一本正經的。&rdo;他說,&ldo;像真有這麼回事似的。&rdo;
我什麼也不說。
我們很快地開車到了史迪蒙大旅社。旅社近處有一個停車場,巴尼可在自動收費機裡拋進五角的一枚硬幣,抽出了一張停車票。
我們把車停進一個空位,巴尼可看一下手錶說道:&ldo;請等一下。&rdo;他走出車去,沿了停車場整個走了一圈。走回來,坐進車子,等著。
&ldo;我們現在做什麼?&rdo;我問。
&ldo;等。&rdo;
&ldo;說好在這裡付款?&rdo;
&ldo;不在這裡……在旅社裡。&rdo;
&ldo;我們在等什麼?&rdo;
&ldo;等我通知你。&rdo;
我把手槍拿出來,放在手中,只要一有情況隨時可以指向巴尼可。
巴尼可好像完全沒有注意我的動作。他把引擎熄了,燈熄了,靠向座墊,拿出一支香菸,用車上點菸器把香菸點著,想想不妥,把香菸在車子菸灰缸里弄熄,把菸灰缸推回原來位置。
我坐在那裡等,手槍在手裡有極好的平衡感。
我們又等了十分鐘。
半打汽車進場停車,兩輛汽車出場。
然後一輛轎車進場。巴尼可突然自車上坐直。
進停車場的駕車人,把車子停在我們停車位的三個車位之外,離開車子,看看錶,急急走向旅社方向。
巴尼可等男人離開了停車場,他說,&ldo;ok,賴。現在你的事來了。&rdo;
他把車門開啟。我帶了我的手提包下車,把手提包移由左手攜帶,一萬元在手提包中。右手放在衣袋內,握著的手槍指著巴尼可。我們就如此離開停車場,來到旅社。這時我才把手槍拋進手提箱。
巴尼可帶路。我們走向櫃檯。巴尼可說:&ldo;有沒有一位武星門先生在這裡住店?&rdo;
職員說:&ldo;有,有。事實上武先生才進來。七二一房。&rdo;
&ldo;能接個電話上去嗎?&rdo;巴尼可問。
&ldo;我看他還尚未到房間呢。他才上電梯不久。&rdo;
&ldo;那也好,&rdo;巴尼可說,&ldo;他在等我們。我們自己上去找他。&rdo;
&ldo;但是我一定得先通知他。&rdo;
&ldo;沒問題,你通知你的。&rdo;巴尼可說,&ldo;給他點時間等他進房間。告訴他,他等的兩個人到了。&rdo;
巴尼可前行,我們來到電梯。我們乘電梯到七樓。
一個男人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