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依舊閃爍著,昏黃的路燈依舊照耀著地面,然而路上卻已經安安靜靜,不再有一絲的人煙。這也就襯得此刻在路上行駛的這輛黑色邁巴赫愈加的醒目。
賀子鈺藉著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
後座上景晏殊斜躺在靠椅上,閉著眼睛,髮絲順著她的臉頰流淌而下,睡顏甜美。
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了一抹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笑意,車子的速度不自覺地放慢了下來。
……
臉上被頭髮絲掛著,有些淡淡的癢意,景晏殊不由得抬起手擼去了臉上的頭髮絲。
睡意朦朧,然而來自晚夜的冷風緩緩的吹來,撫在她的面孔上,舒緩著她面部的每一個毛孔,喚醒了她帶著睏意的意識。
尤其是後背的痠痛提醒著她並不是在自己的床上的事實。
之前的一些事情也從她的腦海深處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浮現了出來。
景晏殊霍然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後座上坐了起來,目光戒備的看著前面。
刻意醞釀出的凌厲的目光,卻在觸及到前面臉上掛著一抹清淺的笑意的賀子鈺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下來。
“醒了?”看到景晏殊眼睛裡沒有絲毫掩飾的戒備在觸及到自己的時候微微的愣怔,這不由得讓賀子鈺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勾了更大起來,狹長的漂亮眼睛裡帶著碎片一樣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的惑人。
夜風將他清冷的嗓音送入了景晏殊的耳朵裡,宛若清水一般,將她最後一絲的混沌睏意也都洗滌而去。
意識到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喝醉了酒被陌生人帶走,景晏殊不由得放鬆了下來,抬手揉了揉自己還有些醉意混漲的腦袋:“我不是應該在酒吧?”
難道她不是應該在酒吧裡等著桑拂衣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賀子鈺的車上,並且還睡了過去。
“喝醉酒了,被朋友拋棄了?”聞言,賀子鈺微微的皺起了眉思考著該怎麼跟她解釋,最終她會在自己車上的事實:“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賀子鈺難得的帶著點兒調皮的解釋讓景晏殊不由得歪了歪頭,有些狐疑的看著她:“被朋友拋棄了?”
不知道賀子鈺嘴裡的“朋友”指的是不是桑拂衣。
“奧。”方向盤在賀子鈺的手裡轉動著,車子也隨著拐過了一個彎駛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這條路,燈光璀璨,宛若一條點綴著星星的銀河一般,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賀子鈺抬眼看了一眼窗外,車子的速度以一種更慢的速度在路面上行駛著,耐心的解釋著:“你大概不知道,alan是一個軍人,他很難得會有一個假期,這麼難得的機會,他不會放桑回去的。所以,剛剛桑打電話給我,讓我先照顧你一下。”
賀子鈺的話恰到好處的解釋了景晏殊為什麼會在他的車上的原因。
景晏殊靠在了後座上,再次沉默了下來。
賀子鈺便也專注的開著車子,沒有說話。
夜風撫在景晏殊的臉上,她斜倚在車窗上,目光專注的看著車窗外。
昏黃的路燈照射在景晏殊精緻漂亮的面孔上,而她看著外面的風景,眼中的風景卻慢慢的模糊了起來,思緒飛揚。
她忽的想起了在酒吧裡,自己誤以為賀子鈺是桑拂衣的未婚夫時候的那一剎那的心情。
也正是因為那一剎那心情的跌宕起伏,讓她發覺了自己對賀子鈺的異樣感覺。
纖長的眼睫毛微微的垂了下來,暖黃的燈光打在景晏殊的臉上,她卻不自覺的側過頭扯出了一絲淡淡的帶著嘲諷的笑意。
不可否認,在那一瞬間,她無比的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她喜歡上了賀子鈺。
可是,卻也是在確認alan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