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刻電視螢幕上,那些主持人們面帶諷刺的說著自己的表情,張子清氣的把自己手中的遙控器都扔了出去。遙控器在液晶電視上的玻璃螢幕砸出了一個深深的洞來。可張子清卻完全沒有心思顧忌:“賤人!賤人!景晏殊!我要你不得好死!”
“啪啪啪啪”桌面上放著的幾個杯具也都一一的被張子清掃落在地,看著滿地的碎片,張子清因為憤怒而不停起伏的胸脯這才有了些許的停緩,出走的理智這才有了片刻的回爐。她抬步走到臥室,看也沒看一眼床頭上因為被打爆而不得不關機了的手機,一屁股坐在了床頭上。拿起了臥室的座機,張子清塗得鮮紅的丹蔻沒有絲毫猶豫的播出了一個號碼:“餘紅姐,我想通了,我明天就和那個二代接觸,我就算舍了我這幅身子,也要景晏殊不得好死!……”
放下電話,張子清狹長的眼眸裡一片猩紅!
…十月份…
景晏殊進駐《深宮帷幕》之前的半個月,也就是國慶節的時候,《奪嫡》趕上了國慶節的檔期,於十月一號十二點首映。因為是劇組裡唯二的兩個女演員,所以哪怕景晏殊飾演的沐雲容是隻是一個龍套,也被導演抓了過來,給電影站臺,給電影宣傳。
到底是紅人和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的區別,電影首映之前,所有的娛樂媒體記者們都紛紛的將自己手裡的話筒遞給了這場電影裡的主要角色,除了影帝張啟翰,唯一的女主廖珂的身邊更是環繞了第二多的話筒,像是一個話筒的海洋,恨不得把她淹沒了一般,一個個的問題接連的拋向了她們。而和她們僅有幾步之隔的景晏殊的面前去可以說悽悽涼涼冷冷清清,竟然是一個話筒也沒有。可哪怕是如此,景晏殊卻還是盡責的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笑容。
好不容易有一個稍微晚一些,跑來的時候已經氣喘到了不行的記者,一看景晏殊的面前一個話筒都沒有,當即把話筒遞了過去:“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這次演的角色是什麼?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演的角色是沐雲容,至於我,叫景晏殊。”面對唯一一個人拋過來的問題,哪怕他的態度很是讓人不舒服,景晏殊在愣了一會兒以後,也還是笑著回答了出來。
“嘁,原來是個沒有什麼戲份的龍套啊。”那記者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卻清晰的讓景晏殊聽了個清楚:“對了,你剛剛說,你叫……叫什麼來著?什麼名字,這麼難記。”
哪怕修養如景晏殊,可到底是天之驕女過,在這個記者毫不掩飾的輕蔑鄙視態度,景晏殊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憤怒感覺。她一向知道世人踩高捧低,早在景氏破產以後,對於這一切的感受就更加的深刻了起來,曾經的時候,她怨,怨別人為什麼這麼勢利,可是如今,在步入娛樂圈以後,娛樂圈裡被放大了的人性醜惡,使得她更加懂得了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必須要依靠自己努力的向上爬。她景晏殊要麼不做,要做就必然就要做到最好。怨只怨她自己現在沒有讓人正視的資格。
這麼想著,景晏殊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將自己胸中的悶氣吐出,臉上再次笑容如花的重複道:“景晏殊,我叫做景晏殊。”
那個記者顯然也沒有想到景晏殊會這麼做,畢竟他以往也不是沒少這樣子說話過的時候,那些新人雖然沒有當場沉下臉來,但是也不可能再對著他笑,至多隻是面色平靜的道:“我是xxx。”
可越是景晏殊的這般反應,越加的讓那記者心裡覺得毛毛的,“神經病。”他低聲的罵了一句,隨即擠入了另外一端洶湧的人群中。
於是乎,就連景晏殊面前唯一的一個話筒也沒有了。
但是,景晏殊至始至終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現在的這一切對於她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她不再是曾經那個無憂無路什麼煩惱也沒有的景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