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門了不成?以我當年的高考成績,哪所軍校進不去啊!
和張英子臭貧,最大的壞處是經常被氣得肝兒顫,最大的好處也是這個,因為,她能讓人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郝靚藉此避免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開始,郝靚便開始夾著尾巴做人,每天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灰頭土臉的就怕被人揪著說事兒,對單爾信更是避如蛇蠍,反正辦公室不在一個樓層,倒也容易。與她相反,張英子則春風得意的很,據說她那一踩之下,讓李隊長的傷腳由花捲直接升級到了饅頭——原本纏著繃帶,現在繃帶去掉改打石膏了。
而李白作為受害者,非但不怪她,還對著經常藉故探望的張英子噓寒問暖,在她表現出不怎麼心誠的歉意時,還出言開解她,把張英子高興的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一有時間就給家人打電話,郝靚偶爾聽到些片段,疑似內容是婚禮在哪兒舉辦,據說張家的人內部起了衝突,先進行了一場惡戰。
這一天的早上,郝靚發現臉色陰沉好幾天的林爽忽然開朗了起來,穿著筆挺的軍裝走得氣勢昂揚,路過郝靚身邊時居然還停下來給了她一個微笑,把郝靚驚得險些一個坐不穩摔下椅子。
領導在面前站著,郝靚哪好意思安坐,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被林爽按著肩膀又坐回去,郝靚更是驚訝地忘了說話,這個女強人,比單爾雅還萬年的冰山,不僅對她笑,而且還和她有了肢體的接觸!神哪,快揭開謎底吧,她的小心肝可不禁嚇啊!
“你和副支隊長熟悉嗎?”林爽到底是林爽,做不來寒暄客套的事,開口便直奔主題,儘管她現在看起來心情很好。
郝靚反應了片刻才明白她說的是單爾信,心下便有些忐忑:“還好吧,算是比較熟悉。”能說不熟嗎?都裸裎相見了!
“那就好,其實單隊長看起來雖然不苟言笑,加上他能力強,對工作質量要求高,似乎很讓人害怕,咱們支隊很多新同志都怕他,但其實你只要跟上他的節奏,總體來說是不難相處的,這次和他一起出差,以你的能力肯定沒問題。”看著郝靚一臉茫然,林爽才又笑了一聲解釋道:“我還沒告訴你吧,一會兒檔案就下來,李白因為腳受傷不便外出,由單爾信代替他前往D城做交流。
他們以前是搭檔,能力和成績都不相上下,而且單隊長學歷更高,外語也很不錯,你工作起來可能更省力些。”心情好了,林爽的解釋也更加全面,甚至不遺餘力地開始誇獎自己的上司,郝靚咬著嘴唇聽著,心想這林爽人品果然不差,那麼喜歡李白,說出來的話卻公道不失偏頗。
只是聽著林爽仍在介紹情況,郝靚的心情卻十分複雜,就像心裡忽然放下一塊大石頭,以為要輕鬆一下,誰知冷不丁卻又被插上了一根錐子,拔也拔不得,忍也忍不得,她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暫時不去想如何和單爾信共處數月,轉而向林爽認真請教著業務上的東西以及出差的注意事項,林爽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頭一次發現她們居然是很合拍的,不管是能力還是見地。
佛祖有云,永珍由心生,真是特別的有道理啊!
且不想出差的事,那之前,她還需要回一趟家,去看看母親梁青,因為到時候封閉集訓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聯絡家裡,如果幾個月音訊全無,以梁青現在的彪悍,郝靚懷疑她會把自己折騰成失蹤人口。
以前的休息日郝靚都留在基地加班,這還是第一次坐班車,軍牌的大金龍走高速進城,一路橫衝直撞十分帶勁兒,趕在週末的下班高峰之前進了二環。下車步入繁華都市,比起之前幾個月忙碌卻平靜的軍營生活,郝靚有恍然隔世的感覺,想到梁青之前的指責和抱怨,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夾克和仔褲,郝靚決定先不忙回家。
先選了一家裝潢還不錯的理髮店打理頭髮,梳著雞冠髮型的理髮師一邊叫著美女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