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哼哼。
單爾雅收斂了笑意,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照舊的惜字如金,可惜表達卻不清楚,是沒有帶呢還是沒有呢?
梁青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了,她問:“爾雅有女朋友了嗎?下次帶回來吧,有沒有照片,先給我們看看。”
“沒有。”還是惜字如金,還是表達不清楚。
可惜不清楚的似乎只有她而己,梁青卻已經自顧自點點頭:“唉,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對了爾雅,你看看你同學或同事有沒有條件好又單身的,幫靚靚留意一下。”
梁女士一言驚四座,連單勇都放下報紙看了過來,單爾雅的冰山臉更是破了功,張著大嘴一臉傻樣兒,至於郝靚,先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個半死,一陣聲嘶力竭的咳嗽過後,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幫誰?”
淡定的唯有梁青梁女士,不,她此刻更像梁女王,女王下了懿旨:“幫你啊,大學畢業都快一年了連個戀愛都沒談過,說出去都丟人,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
蒼天啊,大地啊,來個雷劈一下這個老女人吧,看看她是不是被穿越了,怎麼思想一下子進化那麼多?從嚴防死守她早戀,到拉皮條相親,可幾乎沒有過渡時間啊!
二十七
沒有談過戀愛嗎?如果那場糾纏不算的話,談戀愛要有“戀”有“愛”,她自然是沒有談過戀愛的!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後郝靚的心仍然久久不能平靜,原來不知不覺問自己已經到了被安排相親的年紀了嗎?
郝靚知道自己早熟,也一直認定自己早熟,所謂“早熟”其實還是不成熟。雖然她說著大人般的話,按照大人的方法做事,解決著本該由大人解決的問題,但在內心深處她一直也沒把自己當成大人來看,慣性思維讓她覺得自己在本質上其實還是一個孩子。
原來不知不覺問,所謂的“早熟”已經不早了,她長成大人了,要談戀愛,要結婚,將來甚至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說不定也會生出一個像自己這樣早熟的“怪胎”,郝靚打了個激靈,趕緊把一個長了鬍子的娃娃形象從自己腦海裡驅逐出去。
世間有多少夫妻,便有多少相處模式,她將來會如何,是像爺爺奶奶的白頭終老,還是隔壁張教授王阿姨的柴米油鹽,是像郝敬和梁青,於自強和李冰那樣聚難散易勞燕分飛,還是像單勇梁青這樣守得雲開見月明?
這件事似乎無法掌握,也不可預期,郝靚有些膽怯,面對於不曾涉足的領域。
看看同輩的人吧,趙蕾已經和酸奶哥哥有了苗頭,大概會走夫妻檔雌雄雙煞,哦,不,是雌雄雙傑警界奇葩路線,還有住在自己隔壁的單爾雅,以他的出色和挑剔,配偶必定才貌雙全聰明伶俐,將來有那麼個兒媳婦,梁青定然不會無聊,說不定還要婆媳鬥法,可惜梁青不是正經婆婆,怕是鬥不過的,將來還要勸勸她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帶著一絲絲的惆悵和一點點的辛酸入睡,郝靚的夢光怪陸離,但大都是噩夢,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置之荒島救助無門,或者被千夫所指任她如何辯解也沒有一個人幫她信她。
氣喘吁吁地被驚醒,郝靚再也無法入睡,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有人表白一定不要忙著拒絕,或許,真該正經八百去談個戀愛了。
郝靚在下這個決心的時候,沒想到那個“下次”會來的那麼快,那麼非主流。就像古代女子拋繡球,一臉嬌羞滿心幻想,結果毅然決然地拋下去,卻發現接著自己繡球的並不是事先瞄好的青春年少狀元郎,而是隔壁殺豬的,並且這殺豬的已經殺了二十年了。
當然,這麼比喻朱海峰有些不太厚道,人家只是當兵的,特種兵出身,有過殺戒,不過殺的不是豬,而是人,據說保守估計在他的槍下,亡魂不低於五百。
十七歲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