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意到了這個動作,當下冷哼一聲:“又一個做著鳳凰夢的烏鴉!”
郭海亮終於皺眉:“季月,你過分了!”
季月又開始激動地吼叫:“我過分?你要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我至於這麼過分嗎?郭海亮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婚你到底還要不要結!要是結,你就給我把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弄乾淨了!”
郭海亮仍是皺眉,淡淡地看了季月一眼,只這一眼,季月立刻停止了吼叫,片刻後,她便有要窒息的感覺了,等她回想起來自己剛才說話的內容,她立刻變得有些結巴地道:“海,海亮,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郭海亮卻沒容她說完,淡淡地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婚禮就先緩一緩吧。”
一瞬間,季月像是被扎破了的氣球似的,剛才的勇猛全都消失不見,她帶些緊張,語氣卻十分柔順地道:“海亮,別開玩笑了!郭伯伯上次來看我家老爺子時,說請柬都印好了,再說伯母不是說急著抱孫子嗎?”說到孫子,季月的眼皮抖了抖,不著痕跡地看了於靜涵一眼,後者渾身發冷,下意識地又往哥哥的背後躲了一躲。
“這場婚禮是我們季家和郭家的盛事,兩家的交情超過半個世紀了,雖說現在郭家很多人遷往海外,但根本還在大陸。再說我們從幼兒園就開始的交情,豈是幾個阿貓阿狗說破壞就破壞的?”季月對著郭海亮說話,語調溫柔,但話裡話外的威脅和不屑,還是讓於家人險些怒髮衝冠。
薑還是老的辣,於自強結合這段時間得到的資訊,在聽了兩人的對話,很快想到了所謂的“郭家”和“季家”都是什麼身份,如果還在海外甚至是家鄉的C城他都不怕,可被不孝女兒引至B城,踏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是黑白兩道都混過的人,自然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更何況這“郭”、“季”兩家,遠非一般的地頭蛇可比。
結果於自強一張老臉憋得茄子一般,紫了又青青了又紫,卻始終沒有任何言語動作,連於浩洋也被他拽得緊緊的,於浩洋此刻只想揍人,早已失去語言功能,奈何這麼多年他只顧讀書經商,力氣硬是比不過曾經赤手空拳闖天下的於自強。
至於於靜涵,則更是被季月的話氣得搖搖欲墜幾欲昏倒。
唯一有能力有動機反對的似乎只有郝靚了,她沒有忘記剛才季月的警告,卻也忍不住唇角輕扯,帶著諷刺地道:“既然你們‘夫妻’二人要商量‘婚事’,那麼我們這些外人就先告辭了!”身處季月的位置,怎麼著都應該是個讓別人心懷歉意以及給予同情的角色,可她這幾句話一出口,卻讓郝靚對她的印象急轉直下。
季月或許本來無錯,可她在感情的矇蔽下,在權利和金錢的嬌慣下,已經扭曲了最基本的道德觀和是非觀,做出自以為高貴的姿態,其實在真正的智者眼裡,卻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郝靚沒有刻意隱藏臉上的不屑,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她不覺得於靜涵這事還有什麼和平解決的辦法,繼續糾纏毫無益處。但不管怎樣,於靜涵總算是插足者,及早抽身才是正途,免得越陷越深。
聽了郝靚的話季月一愣之下沒能反應過來,郭海亮卻凝視了郝靚片刻,又看了一眼單爾信,然後微微一笑開口:“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