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
“呵呵,我怎麼讓你意外了?”千雪笑道,和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姬公子來這純粹是好奇吧。”澄碧笑道,眼底也有了笑意,不像剛才那若有若無的笑。
這話的意思可以理解成千雪來純粹是好奇,而易水寒來則是尋。歡作樂,或是別有目的。
易水寒的笑意有點僵,眨了眨眼睛,那個澄碧還真直白,她有點和高手過招的感覺,很好,逢場作戲,誰不會?
“有澄公子作陪,我當然要來了。”易水寒臉上又恢復了笑意,反正她本來就色,那麼就色給你看。
“上次我沒能招待易公子,讓易公子掃興而歸,實在罪過,在這以茶代酒敬易公子一杯。”澄碧說著就端起茶喝了一小口。
易水寒眼裡閃過一絲探究,隨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麼急著敬她茶,應該沒下藥吧,那澄碧絕對是個狠角色。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屋裡只有幾盞微弱的燈,有些昏暗。
千雪看美男也看完了,有些興趣缺缺,再美的東西,一直盯著看,等視覺適應了後就沒有了原先那種驚豔。在這讓她喝茶,倒不如回去喝。
☆、無微不至19
易水寒和澄碧閒聊了幾句,都是客套的話,二人都是狐狸,誰也套不出誰的底細。
易水寒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澄公子,先告辭了。”
千雪一聽就連忙起來了,她坐到屁股發痛,賠笑道:“澄公子,再見。”
“有招待不周請兩位公子見諒,兩位慢行。”澄碧盡顯一個主人應有的風度,客氣禮貌,卻不帶一絲情緒。
剛才那位男僕很合時地出現,把二人送到了樓下。
這時候正是桃花居熱鬧的時間,傍晚。
各式各樣有這種癖好的有錢人云集在這裡,追歡買笑,揮金如土。
漂亮的小倌賠笑著,若是認真看,便見到那小倌微垂的眼簾裡遮住了一抹厭惡。
易水寒和千雪一下來,就有不少人圍上來。
千雪皺了皺眉,厭惡地看著那些醜陋的嘴臉,丫丫的,這些人完全毀壞了同性戀在她心中美好的地位。
易水寒邪魅地笑了笑,一手勾住了千雪的腰肢,冷冷地掃視一眼圍上來的人,宣示著她們是一對。
那幾人被易水寒那冷冽的眼神嚇得不敢上前,貪婪地看了看二人這才退下。
才出了桃花居的大門,千雪就罵道:“丫的,那些人簡直就是玷汙了我心中美好的同人。”
易水寒聳了聳肩,也許見慣了,她沒什麼感慨,哪裡都它黑暗的一面,越是上層社會,越是利慾薰心,物慾縱流,他們太閒了,太多金錢了,總要找些刺激。
“不過那個澄碧確實讓人驚豔,氣質也是世間少有。”千雪感嘆,讓她一個女的自嘆不如,羞愧羞愧。
“可惜,美人如毒。”易水寒笑了笑。
桃花居建的位置比較隱蔽,大門前就是一條大概三米寬的小巷,兩旁有些破舊沒有人居住的房屋,更把那桃花居映襯得突兀,如人間仙境。
驀地,易水寒眼眉一挑,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屋頂,正有兩雙神色不一的眼睛看著她們。
“怎麼了?”千雪疑道,順著易水寒的目光看去,一看她就驚住了,即使是在夜裡也能清楚地辨認出那兩人,赫然是凌逸然和上官炎,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
冤家路窄,易水寒向二人招了招手,勾了勾唇:“不知兩位樑上君子有何事呢?”
凌逸然和上官炎從屋頂上下來,一人似笑非笑、滿眼冷色地看著易水寒;一人極力隱忍著沉痛、略有責怪地看著千雪。
氣氛很怪異,整條小巷霎時沉寂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