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吉貝爾,關於吉貝爾的某些事情。
既然他們是好友,那麼狄休斯應當知道,吉貝爾和自己的關係,還有他們兩人鬧翻了的事情。狄休斯已經觀察索拉雷很長一段時間了,那麼現在是時候,他要說些什麼了。
為了他的朋友,不是麼?
他們沿著走廊,走過樓梯,到了四樓的某個露臺。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一樓的禮堂大廳裡,踏上二樓之後,就覺得整個城堡都非常安靜,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索拉雷走到露臺上,迎面吹來的寒冷而潮溼的風讓他僅有的一點微醺也徹底消失。他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了露臺的圍欄上,看著裡面的酒漿慢慢地在寒風之中凝結,在杯底出現雪花一樣的冰晶,然後說:“你想和我談什麼?”
狄休斯笑了,他歪了歪腦袋,一副調皮少年的樣子,看著索拉雷:“我聽說過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從吉貝爾那裡。我和他是室友,我們住在同一個寢室,但是最初的那兩年,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冷淡,完全像是不認識的人一樣,只會在遇見的時候打個招呼而已。”
然後他一副說笑話的樣子:“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熟悉起來的嗎?在我二年級的四月——那時候吉貝爾四年級——我在寢室做實驗,不小心讓水把整個寢室都浸泡在裡面,然後我們的床,書籍,衣物,還有箱子,全都泡在水裡,吉貝爾最寶貝的東西因此毀了。
“那是一幅畫。”狄休斯比劃著說,“大概這麼大,不是名家手筆,也不是會動的魔法繪畫,只是一副,很普通的,麻瓜作品的肖像畫。但是吉貝爾為了那幅畫,勃然大怒,整個德姆斯特朗,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那樣生氣。
“我倒黴透了,被他用繩子倒吊在寢室的天花板上,禁錮住了魔法,像一隻風鴨一樣被懸掛了整整三天。我驚訝極了,先生,您可能不太瞭解格林德沃這個姓氏在德國的意義,我可以說,在德國的巫師們當中,格林德沃就像國王一樣,連魔法部也得看格林德沃的臉色。
“但是吉貝爾竟然敢那樣教訓我,甚至是折磨我,”狄休斯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用手指掩著嘴,笑得開懷,“我不得不說,那次的經歷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從我生下來,活了十七年,那是我唯一一次被人那麼教訓。”
他抬起手比劃了一下:“然後,您英國能猜得到,我們從那時候起逐漸熟悉了起來,然後我們成了朋友——至今,吉貝爾應該算是唯一一個,被我承認了的朋友。”
說著,狄休斯微微彎下腰,把臉湊近索拉雷。
作者有話要說:嗯,這個灰常灰常灰常重要的角色出現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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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醉後胡言
狄休斯靠的很近,用一種幾乎是耳語的聲音說:“別的暫且不說什麼。從這件事上,您有什麼看法嗎?先生,關於我所敘述的,在我二年級時的那件事。”
這說明你是個受虐狂……索拉雷默默地在心說。因為被人教訓了,被人折磨了,所以和對方成為好友,這還能說明別的什麼?你天生欠扁。
“對了,我忘了告訴您,”狄休斯後撤一步,恢復了正常的音量,“剛才我說過的那幅畫,那是你的肖像畫,先生。”
……真是狗血。索拉雷繼續默默在心裡吐槽,難道那時候吉貝爾是認為我已經死了嗎?所以才這樣珍惜我的“遺像”。
“我不知道您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在知道這樣的事情的時候,”狄休斯側轉身子,對著露臺外面的星光,仰頭喝下了杯子裡的酒。
然後他又轉過身,重新面對索拉雷,一副感嘆的模樣:“但是我那時候,聽吉貝爾告訴我,被我毀掉的那幅畫,裡面畫著的是他最最重要的人,那時候我非常羨慕。”
索拉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