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嚴刑拷打,逼她說出太子妃的下落。”
白虎堂主嘀咕了兩句什麼,幾步走到牆邊,移開妝臺,開啟另一條秘道,請太子妃轉移。
俞宛秋不肯:“茗香很機靈的,再說她只是我身邊一個丫頭,刺客未必認得她。”
白虎堂主提醒道:“面目是不認得,可她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宮裡人。”
俞宛秋心裡動搖起來,可,再轉移一次,還是要派人回去通訊息的,到時候照樣有危險。
再者,轉移得越遠,也就離自己的侍衛越遠,她對眼前的蒙面人始終沒完全信服。刺客不一定就是拿著刀的,也可能裝成自己人出現,騙得她的信任,讓她落入更大的圈套。
好在茗香很快就帶著戚長生回來了,知墨扯著茗香身上洗得褪色的淡藍碎花短襖問:“你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偷的”茗香回答得嘎崩脆。
俞宛秋看著她一身樸素不過的貧家少女裝,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個聰明丫頭,情況如此緊急,還曉得先換身衣服掩藏身份。”
茗香朝她眨動著靈活的圓眼:“當然要換呀,穿那樣一身,等於對刺客說,‘抓我啊,來抓我啊,我是太子妃身邊的女官哦’。”
連白虎堂主都低笑出聲,素琴打量著茗香說:“這戶人家家境貧寒,但凡稍微好點,都不會讓適齡女兒穿得這麼陳舊。”
茗香給她解釋:“我特意挑的舊衣服,她家隔壁曬的一套女裝就比這新。”又補充道:“我沒白拿,知道她家日子艱難,在曬刀豆的圓箕裡放了一塊碎銀,夠買兩套這樣的衣服了。”
白虎堂主望向茗香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暖色。
同人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一堆亂事
在太子妃的堅持下,他們又回了青石街的何宅,那裡連地板都沖洗過,但空氣中仍飄散著隱約可聞的血腥味兒。
佇立在蒼青色方磚墁成的走道上,望著院牆拐角處一抹來不及擦去的紅痕,俞宛秋沉聲問:“我們一共折了多少人?”
戚長生跪下道:“屬下防護不利,讓太子妃受驚了,屬下……”
“我問你折了多少人?”太子妃聲音稍厲,其中夾帶著難抑的悲愴。
戚長生亦很沉痛:“死了一個,重傷三個,輕傷七八個。”
“對方呢?”
“也死了幾個,傷了不少。”
“看來還是你們佔了上風,那為什麼不僅沒留下一個活口,還死屍都未留下一具?”
如果有屍體的話,多少可以查探出一點線索,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毫無頭緒。
周長齡跪在一旁稟告:“他們有專門跟著收屍的,每倒下一個,不管是生是死,只要不能繼續參戰,就會有人上來拖走。當時我們忙著對陣,顧不上別的,等打完再追,已經遲了。”
俞宛秋怒極而笑:“這功夫下的多深啊,連行刺都如此嚴謹,不留一絲破綻,讓我們查無可查。”
若刺客來自敵方陣營,何須這般小心,難道梁帝還怕趙國知道他行刺趙太子妃不成?他連趙延昌和趙佑熙都多番追殺了。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根本不需掩藏行徑,何況,趙佑熙曾說過,梁帝歷來只行刺趙家的男人,不會動家眷,因為沒什麼意義,殺死一個,人家再娶一個就是。
想到這裡,俞宛秋開口問:“你們看,這些殺手,到底是來殺我的,還是抓我的?”
一干侍衛相顧無言,場面那麼混亂,太子妃本人又未現身,實在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來殺人還是擄人的。
雖然沒有準確答案,俞宛秋還是憑著人類察覺危險的本能,偏向於前者。
不管是理性分析還是感性直覺,她都有理由認定,這是一場旨在謀殺她的,有規模有組織的行刺,殺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