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皇非但笑不語,引她在水榭盡頭晶石造就的平臺落座,起手斟酒,自飲一杯,方漫不經心地道:“難道少原君三個字,當不得這碧水三千、華府美苑?”

不知因他語中狂傲之態還是幾分酒氣,朗朗玉面神采奪人,剎那逼人眼目。子嬈眉眼微細,指尖在翡翠玉盞上輕輕繞過,笑道:“少原君睥睨天下,戰可奪城,怒可傾國,自然何事都當得,只不知楚王做何感想?”

皇非手腕一揚,酒碧如泉,漣漪叢生,一陣幽香繚繞,輕紗影裡,只見那男兒風流之態:“非獨愛美酒佳人、朱苑華宅,除此之外別無他意,我王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子嬈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轉:“公子倒真是坦白。”

皇非徐徐將酒斟滿,對她舉了舉杯:“些許心思,無非進退,我何必在九公主這樣的聰明人前遮遮掩掩呢?”

子嬈一凜,熠熠鳳眸忽地抬起,落入他眼底。皇非的目光卻在她手腕處微停,仍是笑容不減:“看來我又猜對了。”

子嬈一瞬驚詫之後,早已恢復了鎮定,以手支頤靜了稍會兒,突然輕聲一笑:“你是何時知道的?”

皇非語帶感慨,“當日在息川,公主救走靳無餘,阻我烈風騎奪城,驚雲山三盞酒,叫人至今回味無窮。在此之前,帝都左衛將軍墨烆隻身入穆,緊接著衛垣便發兵攻楚,使得我不得不回師上郢,放棄息川。別人或者忘了,我卻還記得清楚,那衛垣曾是與義渠侯文簡齊名的上將,東帝二年,因難容於太后而反出帝都投奔穆國,從此與王族‘勢不兩立’。我曾無意得知,衛垣的夫人和老母並未隨他去穆國,而是在事發之前便已移居昭國避禍。這訊息當時並未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來,卻很有些意思。九夷之戰歷時三年,表面上雖是王族與九夷族的恩怨,實則諸國無不涉足其中,這些年只為壓制那宣王姬滄便讓我費盡了心思。可偏偏當兵鋒初入王域之時,漫天戰火在那息川城中戛然而止,落個不輸不贏的結果,若說是巧合,實難令人相信。請問公主,不知是何人如此深謀遠慮,將我諸國玩弄於指掌之間,非,當真佩服得緊!”

子嬈聽他這絲絲入扣的推斷,不過是幾個毫不起眼的訊息,在他手中牽連縱橫,幾與事實分毫不差。先是驚於他心思之犀利,待到最後,卻淡淡挑起眉峰,素手閒執玉盞,一晃,又一晃,不知想到什麼,那美目深處流淌的笑意竟透了幾分得意之色。“便如此,你就認定我是九公主嗎?”

皇非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今日朝堂之上我故意試探於你,你為保那穆國三公子,做出了令衛垣退兵的承諾。能輕易左右穆國軍政的人物,這天下本就寥寥無幾,更何況是持有九轉玲瓏石,如此絕妙的一位佳人。我若再猜不出公主是何人,那也未免太過愚鈍了些。”

子嬈羽睫輕揚,自那明晃晃的月光間掠他一眼,嘆道:“公子府中這酒還真是不錯,細細品來,別有滋味。”

皇非垂眸淡看杯中瓊漿,微微笑道:“此酒倒也有些來歷,公主可曾聽說過東海玉髓?”

昔日後風國境內有湖五色,湖近雲澤,終年仙霧繚繞,深水之下多美玉,玉間有流泉,以之為釀,色如碧瑤,溫潤淳和,入口千杯不醉,乃是酒中極品,數百年來一直專為帝都貢酒。

子嬈輕啜那酒,聽得皇非徐徐道來:“楚亡後風之後,得雲澤之西千里沃土,後風國曾數次派人刺殺我王,卻從未有人能越過我逐日劍半步。那一年為慶我生辰,大王特賜玉髓酒泉與我助興,每日命人八百里快騎疾馳相送,此酒唯供少原君府獨享。不知比起驚雲冽泉,哪個更合公主的口味?”

一縷清味饒過柔唇珠舌,綿綿嫋嫋入了肺腑,溫冷難辨。

瓊漿玉液濺江山,這酒,怎麼看都是碧色如血。

子嬈忽而把盞一笑:“雲湖玉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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