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相對無言,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亮後,施得睏意襲來,倒頭便睡。碧悠和月清影也困了,二人也睡下了。三人一睡就是半天,睡到太陽西下的時候,才被電話吵醒。
是夏花來電。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夏花誇張的聲音傳來,直震得施得的耳朵嗡嗡直響。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夏花,你都快是別人媳婦的人了,以後注意一下形象。”施得告誡夏花,希望夏花在結婚的時候,能夠淑女幾分。
夏花正處於興奮之中,沒有聽出來施得的言外之意,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告訴你一個天大的訊息,餘帥死了。”
“什麼?”施得一下沒反應過來餘帥是誰,想了一想,才想起餘帥是何許人也,頓時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杜清泫的弟子怎麼會意外死掉,以杜清泫的眼光,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一個夭折的弟子,肯定出現了什麼不為人控制的轉折,“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了,不但餘帥死了,牛天子也死了!”夏花的聲音忽然就低落了幾分,“唉,真是世事無常呀,牛天子雖然人是壞了一些,但就這麼死了,也是讓人惋惜。”
“什麼什麼,牛天子也死了?”施得徹底驚呆了,“餘帥和牛天子同時死了,他們死一起了?”
見施得一猜就中,夏花佩服得嘖嘖連聲:“不錯,不錯,施得,你真厲害,一語中的。剛才接到吳三皮電話,說是在槐安路安平橋下發現了兩具屍體……”
“等著,我馬上去現場。”放下電話,顧不上許多,施得拉上月清影和碧悠,直奔現場而去。
半個小時後,施得來到了現場。現場已經圍了許多人,還有許多警察在維持秩序,施得一出現,就被早到了一步的夏花拉到了警戒線裡面。
除了吳三皮之外,現場還有幾個刑警在勘察現場,其中一人看警銜應該是刑警支隊隊長,長得很有幾分兇悍之意,他見施得進來,眉頭一皺,推了施得一把:“你幹什麼的?這裡是命案現場,閒雜人等不能進來,出去!”
施得掃了對方一眼,見對方濃眉大眼,頗有威武之相,只不過眉宇之間多有憂色,而且格局之上,微有一處殘缺。
現在施得看一個人的格局,不再和以前一樣看一個人周身上下瀰漫的氣質和氣場所表現出來的大局,而是可以很直觀地看到一個人周身上下瀰漫著一圈淡淡的光暈,從光暈的顏色、大小和層次來判斷一個人運勢走向。
正是運師比相師的高超之處。
隊長周身上下的光暈是淡淡的黃色,屬於正常的普通人的顏色,但在黃色之外,在最外層還有薄薄的一層黯淡的灰色,灰色分佈在外層並不均勻,在頭部比較濃密,在其他地方則比較稀薄。
說明隊長的頭部有問題,心理和生理的問題都有,心理的問題是有讓人頭疼的事情,生理的問題是有病了。
夏花正要挺身而出替施得應付時,施得卻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用幫忙,他向前一步,一拍隊長的肩膀:“高隊長是吧?”
高原一愣,隨即想到他的胸牌上有他的名字,就不耐煩地說道:“你誰呀?手放老實點。”
施得呵呵一笑:“高隊長,你最近狀態不太好呀,經常煩躁失眠,而且家庭生活也很不順,是不是?”
高原嚇了一跳:“我認識你嗎?你認識我?”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們是初次見面。不過我知道你最近狀態一直有麻煩,想幫你解決一下麻煩。”
高原最近煩得不行,吃安眠藥也睡不著,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看了許多醫生也無濟於事,施得雖然和他素昧平生,卻一語道出了他的苦惱,讓他在吃驚之餘,不由對施得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