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對花流年的冷嘲熱諷並不生氣,甚至看也不多看花流年一眼,當花流年是空氣一樣,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商開,在等商開的答覆。
“沒問題。”商開微一沉思,就一口答應了,送天南出國沒什麼難度,難就難在天南除了想出國之外,還要想多少錢,“美國米貴,白居不易呀,天叔,一美元可頂八塊多人民幣呀。”
“一家武術學校,怎麼也得值200萬美元吧?”天南不要武術學校,只要真金白銀。200萬美元不夠他在美國生活一輩子,不過如果和打敗施得劃一個等號的話,也算值了。
“我算算……”商開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片刻之後,他點頭說道,“200萬美元,值。”
“呵呵……”天南含蓄地笑了,舉起了酒杯,“乾杯。”
“乾杯!”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同乾了杯中酒。
曲終人散之後,等房間中只剩下了商開和胡書議,胡書議咬牙切齒地說道:“花流年這個娘們真氣人,我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
商開哈哈一笑:“花流年不足為慮,她也就是嘴上不饒人,其實沒多少心思,反倒是木錦年和天南,才最難對付。”
“天南還難對付?他不過是一介武夫。”胡書議看不上天南,覺得天南過於矯情了,太裝。
“天南胃口很大,而且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在沒有見到好處之前,不會對施得出手。”商開搖了搖頭,一臉苦惱,“我都懷疑花這麼大力氣對付施得,值不值了?”
“值,肯定值。你想呀商少,如果施得不倒,他肯定會不停地追查卓氏集團非法集資的內幕,查個沒完的話,早晚會查到商叔身上。到時萬一商叔出事了,就全完了。你可別忘了,都在傳施得和省委齊書記關係不錯,齊書記又是有名的嚴厲,而且齊書記正好是管幹部的領導,商叔正好歸齊書記管……”
胡書議的一番話讓商開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商開忽然下定了決心:“書議,立刻支付200萬美元打到天南的帳號上,同時儘快幫他辦妥出國手續。”
“好。”胡書議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對了商少,要不要再聯絡一下卓凡?”
“不用了,卓凡正在找盛夏的麻煩,隨他去,讓他先出了一口惡氣再說。”商開嘿嘿一笑,“都說施得神機妙算,不知道施得有沒有算到盛夏馬上就要有血光之災了?”
“也是怪事了,為什麼卓凡不去找全有的麻煩,非要去報復盛夏?”胡書議想不通卓凡的邏輯。
“這你就不懂了,全有雖然在卓氏集團和盛世集團的財產爭奪大戰中出了大力,但真正的幕後推手是盛夏,最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也是盛夏。所以這一次卓凡被馬飛燕騙走了十個億,表面上是全有出面哄騙了馬飛燕,卓凡卻一心認定真正的幕後推手還是盛夏,所以他恨死了盛夏,非要置盛夏於死地不可。”商開哈哈一笑,“其實我覺得卓凡未必不想弄死全有,但自認論武力值不是全有的對手,所以柿子專找軟的捏,先衝盛夏下手,能出一口惡氣是一口。”
胡書議搖了搖頭:“卓凡真夠傻的,還不趕緊跑出去,躲在國內還想東山再起?白日夢呀!”
“管他呢,只要他不被抓,不出賣我們,我們就儘量保護他的安全,誰讓他手裡還有幾十個億呢?”商開望向了窗外,窗外夜色深沉,整個城市就如一頭熟睡的巨獸,沉靜而兇猛,“但願卓凡不犯傻,出一口氣就行了,別被抓了才好。”
“萬一他被抓了呢?”
“那他就自求多福吧。”商開冷冷地一笑。
“盛夏,你就自求多福吧!”夜色中,有一個裹著綠色軍大衣的黑影躲在路邊的冬青之中,在夜幕的掩飾下,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讓人分辨不清到底他是冬青還是冬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