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呀?”夏花不幹了,“我以前一直坐這裡,為什麼施得一來,我得給他讓位?”
“因為以後等你們結了婚,他就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一家之主。”鄭雯婷不理會夏花的不滿,還是將施得安排在了次位,位於夏花的上首,“你爸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話,今天得是你爸坐主位,而不是我,明白了嗎?好了,都坐好了,下面開始吃飯。”
施得雖然明知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但在鄭雯婷的威壓之下,還是聽話地坐了下來,心想中國的中老年婦女真是厲害,從漢朝開始,皇后和太后就插手朝政,想要左右國家的命運,到了唐朝,終於有了一個女人登上了最高的寶座,成為了一代女皇。再到清末,慈禧太后更是一個擅長整人和宮斗的高手。
不過施得並不知道的是,幾年後,中國遍地興起的廣場舞,讓中國中老年婦女衝出國門走向了世界,成了蔚為壯觀的中國特色的一大景觀,廣場舞大媽也成為繼城管、拆遷之後令國人又一個聞之色變的名詞。
說吃飯還是真吃飯,三人埋頭吃早餐,誰也不發一言,在沉默中埋頭苦幹,十幾分鐘的時間,除了喝粥時的聲響之外,幾乎沒有一點兒響動。
記得夏家以前的家規沒這麼嚴,施得一邊吃一邊悶悶地想,還悄悄偷看了夏花一眼,見夏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似乎也真的在用心吃飯一樣,對他的眼色視而不見,他索性也就不再對夏花抱任何希望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一會兒向鄭雯婷解釋清楚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何況他和夏花別說睡在一起了,除了握手之外,連戀人之間常見的拉手舉動都沒有。
他清白得跟一張白紙沒有分別。
終於吃完了早飯,都吃了一些什麼,好不好吃,施得全無印象。飯後,他又被鄭雯婷指揮到了客廳坐下,由鄭雯婷和夏花一起收拾飯桌。
想起以前來到夏家,被鄭雯婷當成大師時的風光,再到現在被鄭雯婷當成女婿時的淒涼——雖然用淒涼形容有些誇張,但和當大師時受到的恭敬相比,確實差距不小——施得不無無奈地暗想,當什麼女婿,還是當大師好。當女婿要受氣,當大師才神氣。
鄭雯婷和夏花收拾好碗筷之後,二人來到了客廳,坐在了施得的旁邊。
“施得,你和小花的事情,就先這麼定下了。”鄭雯婷一臉平靜,拿出了長輩的威嚴,“你父母不在身邊,就自己做主就行了,小花爸爸不在身邊,我就替她爸做主了。既然你們都住在一起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明年五一就辦事吧。”
啊?施得一下站了起來:“不是,阿姨,我和夏花是住在了一起,可是我的房子是三室的房子,我們沒有睡在一張床上……”
“就算我信你的話,外人也不會相信。傳了出去,小花的名聲就毀了,除了嫁給你,她還能嫁給誰?”鄭雯婷不由分說,還是堅持她的想法,“你不要再解釋什麼了,以小花的身世和長相、學識,也配得上你。你父母不在身邊,婚事的操辦,就都交給夏家了,你什麼也不用操心。”
“夏花,你倒是說句話呀。”施得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娶了夏花,一是他不想這麼早就結婚,二是他總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心裡很不舒服,“我們是清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能這樣就稀裡糊塗地結婚。”
“你不想娶我是吧?”出乎施得意料的是,夏花關注問題的落腳點並不在她和他到底有沒有睡在一起上面,而是在施得的態度上,“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你不喜歡我?”
“我……”施得沒想到夏花會是這樣的態度,又一想,夏花對他一直情有獨鍾,現在有一個嫁給他的機會,她如果不趕緊抓住,她就不是夏花了,可是,他雖然不是不喜歡夏花,但要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