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施得有言在先,鄭雯婷就信了夏花的話:“行,下午我就去打打太極、散散步、說說話,要不是施大師先說過,光聽你說,我才不會當真,當真,我就信了你的邪!”
得,夏花得意地笑了,最不愛上公園的老媽,她和老爸的勸都不聽,結果施得一句話,她就奉為聖旨了,難道真應了一句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算了,反正施得又沒有壞心眼,老媽肯乖乖鍛鍊身體,是天大的好事。
飯後,稍事休息片刻,全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問施得在哪裡,他開車來接。施得讓全有到省委住宅門口等他,然後他和夏花告別了鄭雯婷,下樓而去。
才下到一樓,手機又響了,施得還以為是全有在催,一看來電是黃梓衡的號碼,才想起今天一上午黃梓衡沒有訊息,忙接聽了電話。
“梓衡,你怎麼也不打一個電話過來?”施得倒不是埋怨黃梓衡,而是覺得黃梓衡太不當他自己的安危一回事兒了,當然,他也要自責,上午在夏家和夏遊談得太投入了,也忘了黃梓衡的事情。
主要也是施得覺得既然黃梓衡昨晚沒事,估計暫時也不會有事了。
“得哥,我在醫院呢。”黃梓衡不是忘了給施得打電話,而是顧不上。他昨晚一夜沒睡,一直守在醫院等醫生最後的結果出來——大個被推進了手術室,緊急搶救中。
“出什麼事情了?”施得嚇了一跳,“誰出問題了?”
感受到了施得濃濃的關懷,黃梓衡心中一陣感動:“得哥,不是我,是大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去工地的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女人,然後又遇到了一個女鬼……”
聽了黃梓衡的離奇經歷,施得才知道原來昨夜一夜,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女鬼、催眠術、心理戰輪番上陣不說,還出現了大個意外救下黃梓衡的一出,真是繽紛雜亂的一夜呀。
“大個現在怎麼樣了?”施得顧不上深思設局陷害黃梓衡的一幫人是畢問天的人還是杜清泫的人,他現在更關心大個的安危,大個替黃梓衡應了血光之災,黃梓衡的血光之災算是過去了,但如果是以大個的生命為代價,也讓他心裡不安。
“度過危險期了,醫生了,斷了肋骨,傷了內臟,就算康復,以後可能永遠也幹不了出力的活兒了。”黃梓衡嘆息一聲,“有我一口飯吃,就有大個的飯吃,我養他一輩子。”
“人能保住就好,以後的生活是小事。”施得稍微放心幾分,又問,“二小呢?”
“二小一直眼在我的身邊,讓他休息他也不肯。他說,他從現在起不叫二小了,叫施暴。他還說,以後要跟你學功夫……”二小的變化黃梓衡看在眼裡,以為是大個的傷刺激到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對二小為自己起名叫施暴,也沒有深思,“得哥,這事兒,你說是誰幹的?”
“多半是杜清泫。”施得現在靜心一想,大概推測到了幾分,故弄玄虛大費周章,完全就是杜清泫的風格,又一想,黃梓衡的運勢和元元、紀度的運勢息息相關,黃梓衡被杜清泫算計,勢必會連累元元和紀度,好嘛,這下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道元元和紀度會怎樣倒黴,畢問天一怒之下,還會不會和杜清泫繼續聯手。
“照顧好大個和二小,我現在沒時間,回頭我再見見他們,這一次,別再讓他們跑了。”施得沒時間和黃梓衡多說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全有站在車旁向他招手。
省委小區位於師範街上,師範街是一條小街,道路兩旁長滿了高大的落葉喬木,是石門不多的安靜街道。此時已是冬天,落葉喬木的樹葉已經落光,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猶如無依無靠的流浪者。
和光禿禿的樹枝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全有的盛裝打扮,如果說以前施得見到的全有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社會底層的平頭百姓形象,要錢沒錢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