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二小和大個是杜清泫為他設定的一個考驗,他雖然妥善處理了流浪兒童的安置問題,孤兒園已經開始動工,但他並沒有在流浪兒童事件的考驗中全部過關,二小和大個,還是他早晚面對並且必須解決的難題。
“怎麼了?”夏花注意到了施得的異常,“好好開車,別分神。”
是呀,開車的時候不能分神,施得搖了搖頭,收回心思,心想也許是他的錯覺,二小和大個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從此山高水長,怎麼可能會在石門的街頭相遇?算了,不去想了。
就在施得將心思回到開車上面時,忽然,月清影驚叫了一聲:“小心,前面有人!”
此時已是深夜,大街上行人無幾,況且現在私家車還沒有興起,一路上連三五輛汽車都沒有遇到。施得剛才回頭去看二小和大個之前,明明記得前方几百米開外,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怎麼就突然躥出人了?他急忙回頭的當下,不及思索就一腳剎車睬下,伴隨著汽車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車頭在距離突然冒出的行人身前不足一米之處堪堪停下了。
行人是一個流浪漢,呆滯的眼神,破爛的衣服,髒得不成樣子的臉,他茫然地站在車前,愣了半晌才若無其事地又朝馬路中間走去,彷彿剛才他的橫穿馬路之舉,是遵守交通規則的典範一樣。
施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真險,只差一點兒就撞上了。如果撞上的話,流浪漢必死無疑。怎麼了這是,他開車雖然技術不高,但也不至於笨到撞人的地步。說到底,還是剛才疑似的二小和大人的身影攪亂了他的心緒。
夏花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施得,你今天是怎麼了,神不守舍的,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剛才看到鬼了。”
“心底坦蕩的人,不管怎麼走夜路,也從來不會撞鬼。”施得笑了一笑,強壓心中的不安,“李山林又是怎麼回事,是被你驚豔了還是被清影秒殺了?”
見施得轉移了話題,夏花也沒再糾纏剛才的問題,說道:“李山林還好吧,他認識我了,要驚豔了也早就驚豔得習以為常了,對清影,他的表現比蕭佐好了不少,至少沒有明顯流露出來對清影的****。所以,和李山林的談話比和蕭佐的談話正式多了。李山林對綠色生態旅遊,也提出了許多問題和設想,最後他說,生態旅遊,投資巨大,他不敢自作主張,需要請示李長風才能做出決定。”
上面一番,夏花還說得興致勃勃,似乎會繼續長篇大論一樣,不料轉眼就哈欠連天了:“困了,不說了,趕緊回去,我要睡覺了。有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
和夏花的關注點時刻落在事業上不一樣的是,月清影很是關心施得的情緒:“施得,剛才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讓你走神了?”
果然是女人各有各的好,夏花大氣,卻不夠溫柔體貼。月清影在人前過於拘謹,卻心細如髮。施得有時也不免羨慕萬惡的舊社會的一夫多妻制,不過他還是會勇敢地面對新社會一夫一妻制的現實:“沒事,清影,剛才我以為看到了不可能看到了熟人,所以走神了。”
“哦……”月清影淡淡地應了一聲,明顯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不過她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問起了施得在高月的收穫,“除了全有之外,你還遇到了誰?”
“明天再說,清影,你放過他,也放過我,我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不想聽他說話。他一說話,我又睡不著了。”夏花半睜著眼睛,手放在嘴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施得,你送我和清影回住處,你自己還去碧天集團吧。”
原來夏花也會關心人,看了出來他經過剛才的走神事件後,情緒不高,故意打斷月清影的問題,其實是想讓他靜心,施得暗暗感動,夏花妹子也是一個難得的好妹子,裡裡外外一把手,在外,巾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