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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行最近生意不錯,接連做了幾個大單,利潤也不錯,不過我都將資金轉到濱盛了,現在濱盛太用錢了,每天都是流水一樣投進去,連一個響聲都聽不到,然後就不見了。”月清影直起腰,雙手伸到背後繫了系頭髮,“所以,你要是用錢的話,估計暫時幫不了你了。”
“沒事,我的玉器行才賣出一塊極品翡翠,成交價50萬,再加上你之前的70萬,正好可以還清全部外債了。”施得猶豫一下,還是問道,“最近月伯伯的工作是不是還順利?”
“我也是想讓你儘快還清外債,一個人有債在身,最累了,不管是什麼債,越早還清越好。”月清影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施得的後一句話,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一直聽你說過你的大學,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大學時代的故事?”
施得沒再追問月國樑的事情,順著月清影的思路說道:“曾經我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對大學生活充滿了嚮往,大學四年,我學了專業知識,交了一個女朋友,尋找了四年親生母親,畢業後留在了下江,努力賺錢想娶女朋友為妻。結果生意失利,欠了一身外債帶了一身傷痕回到了單城,現在回想起四年的大學生活,不過是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美夢。”
“你的女朋友就因為你沒錢了,所以就和你分手了?下江人怎麼這麼現實?”女人到底是女人,不關心施得生意失敗的原因,不關心施得尋找母親的艱辛,只關注施得的感情。
“現實不是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90年代,下江興起外嫁潮,無數下江女人以嫁到海外為榮,其中大部分都嫁到了日本。結果到了日本之後才發現,嫁的只是一個半老頭子,而且還是農民。到現在,當年第一批的海嫁女紛紛帶來一身病痛和傷心重回下江,以前的教訓依然阻擋不了下江女外嫁的腳步。多少年來,外嫁女最多的城市還是下江。女人想嫁一個好男人的想法也沒錯,但好男人的機率太低,需要碰碰運氣。而如果是抱著虛榮的心態嫁人,那麼最終收穫的肯定是悲哀。”施得對此感慨頗深,一時嘆息。
施得的一番感慨贏得了月清影的共鳴,她也幽幽地嘆息一聲:“我以前也走了一段長長的錯路,以為固執就是真愛,現在才知道,愛情的偉大不在於等待,而在於無言的付出。”
和月清影討論感情的話題,讓施得有點走神,秋風一吹,夜涼如水,他又清醒了許多,又問到了月國樑:“月伯伯最近的工作是不是順利,心情是不是還好?”
月清影也愣了一下,想了一想:“好象一切還好,沒見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要不,你明天晚上到家裡坐坐,和爸爸談談?”
施得沒有多想,點頭說道:“也好,是該和月伯伯聊聊了。”不提月國樑最近運勢大減的問題,就是他和黃子軒的走近,也有必要和月國樑面談。
時間不早了,施得起身要走,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坐了黃海濤的車前來,現在黃海濤一人先走了,而在人間地處偏僻,想打車都打不上。
“你晚上就住在在人間好了,別再回去了,又遠又不安全。”月清影目光如水,輕聲徵求施得的意見。
施得也是累了,想起一個人回到方外居,還要收拾一番,不如隨處安眠,就答應了:“好吧,你幫我安排一個房間,我和碧悠說一聲,要不她等不到我,肯定會擔心。”
月清影微帶嘲弄地說道:“她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又沒有嫁給你當你媳婦,管這麼多做什麼?”
碧悠不是他的媳婦,卻是家人,施得見月清影神色之中微有不快和不滿,笑道:“怎麼了,吃醋了?”
月清影被說中了心事,臉一紅,卻不肯承認:“我吃的什麼醋?我才不會吃醋。是我的,我能等到。不是我的,我強求不來。反正我的心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