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藥店,他就把陸雪漫塞進了後座。
路燈照出一個人影,說明後座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難道有匪徒受傷了?
“這就是跟嫂子一起進藥店男人的資料。”
遞給他一份資料,歐陽川解釋道。
“他叫暴龍,是在逃的蛇頭,也是這個集團的頭目。他還有幾個同夥,分別是黑眼、大奔和老k。這幾年風聲緊,他們就做起了器官倒賣,偶爾也販賣人口。”
掃了他一眼,權慕天冷冷說道,“她是個法醫,這些都跟她扯不上關係。”
搖了搖頭,歐陽川反問道,“如果你想讓一個人消失,可又想讓她生不如死,你會怎麼做?”
最解恨的辦法是……
花錢僱人把仇家弄到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讓他的下半輩子活在恐懼和不安裡。
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你是說……”
前一天晚上七點。
跳下計程車,陸雪漫向住院部走去,剛跑上臺階,一輛救護車迅速駛來,經過她的時候,車門突然敞開,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
眼前黑洞洞的一片,藉著門縫投進來的光亮,她大約摸清了情況。
她被關在一個集裝箱裡,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和消毒水的味道,隱約能聽見雜亂的腳步聲和慌亂的慘叫。
這是什麼鬼地方?
抓她來的又是些什麼人?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被人開啟,光線照進來,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不由分說,抓著她的頭髮,把人拽了出去,“陸雪漫,跟我出來!”
哎呦我去,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她走的很慢,四下打量,想知道她在哪兒,可這裡暗無天日,頂棚都是鐵做的,連個窗戶都沒有。
難道這兒是廢舊集裝箱改造的?
在海都,哪兒會有這麼多廢棄的集裝箱呢?
垃圾回收站,還是……
掀開塑膠門簾,男人猛地往前一拽,她一頭搶出去,差點兒摔在地上。
“暴龍大哥,這就是陸雪漫。”
鬆開手,他把人推了出去。剛剛站穩,她又閃了一個趔趄。
輕點兒會死啊?
叫暴龍的男人滿身腱子肉,兩隻胳膊畫滿了紋身,挑起她的下頜說道,“你就是權家的少奶奶?瞧著可比八年前那個可差遠了,你們說呢?”
一句話引來其他幾個人的附和。
他們認識大叔?
該不會是他的仇人吧?如果是,她豈不死定了?
“權慕天的眼光退步了,找的女人一個不如一個,真讓人掃興!”
看了看屋裡的男人,個頂個的健壯。憑她的本事,絕對打不過,也跑不掉。可她不想死,該怎麼辦呢?
頓了頓,她弱弱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跟你的男人是老相識。這次過來,是想新賬老賬一起算。我知道你們剛結婚,怪只怪你命不好。只要是他的女人,就要死,沒得商量。”
他抽出一把軍用匕首,一甩手,利刃楔進桌面,明晃晃的刀刃左右搖擺,泛起幽暗的光澤。
渾身一顫,她嚇得頭皮發麻,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我不太明白你們的意思……”
到現在為止,她跟權慕天還是純潔的同志關係。
憑什麼只殺她,洛琳才是他的女人!
“從八年前開始,無論誰嫁給權慕天,都要死。這是我們的規矩。”
某女不淡定了,瞪著眼睛質問,“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