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見陶沝越說越不靠譜,某人似乎有些急了,“我的耳朵還沒到分辨不出漢語和朝鮮語的地步……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陶沝佯裝天真地望著某人已然變色的臉龐,眼神中充滿歉意道:“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要怪董鄂剛才沒能把歌詞給唱清楚了,所以才會害得世子大人現在誤會……既如此,那董鄂再重新把剛才的歌唱一遍,麻煩世子大人仔細聽好——”
說完,陶沝再度清了清嗓子,朗聲啟唇:
“武大郎,武大郎,挨豬打……捱打了,捱打了,挨豬打了……”前兩句唱完,陶沝立刻停住口,開始向那位李昀世子明白解釋箇中涵義。“第一句歌詞告訴我們,武大郎捱打了,而且還是挨豬打,可是這豬又怎麼會打人呢?所以,這其實是從側面反映了寫這首歌的人對毆打武大郎的那名兇手表示強烈的鄙視和仇恨,因此才稱其為‘豬’。而第二句的那一唱三嘆,則更加強烈地表達了這種感情……”
“……”某人沒說話,但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卻已經開始先後出現大幅度的裂縫。
“打了你,打了豬,葫蘆打地……啊弟弟!啊弟弟!阿弟怒咧……”三四兩句唱完,陶沝又開始接著衝某人分析:“世子大人你看,這第三句顯然是用了借景抒情的手法,來深刻描寫了武大郎當時捱打時那雞飛狗跳的場面,而第四句則是描寫武大郎的弟弟,也就是武松在看到這一場面時所生出的強烈憤怒,所以,他就開始進行接下去第五句所描寫的報復了——”
“……”某人的身子已然僵在了原地,進入石化狀態。
“踹呀,踢啊,捱打的那頭豬,哭去嘍,哭他媽,他就完啦……”鑑於那位李昀世子從開始到現在還沒給出過一句強有力的反駁,陶沝此刻越說越興奮。“所以嘍,在武松的連續踢踹攻擊之下,那名毆打他哥哥的兇手自然是被他揍得一敗塗地,哀號至死……”
“……”風過處,某人原先所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細沙。
唱完其中的一段歌詞,陶沝強忍住內心深處的笑意,擺出一副“我沒騙你吧”的表情,一本正經地抬頭看向某人:“如何,世子大人這回可是聽清楚了?”
某人原本還在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灼灼地盯著陶沝,此刻聽她叫自己的名字,立即收回了之前的目光,站起身,拱手朝陶沝一躬到底:“九福晉果然是智慧過人,李某甘拜下風!”
眼見某人突然朝自己行此大禮,陶沝趕緊往旁邊跳開:“世子大人這是做什麼?董鄂何德何能,怎敢受大人如此一拜……”
“九福晉才是過謙了!”某人直起身,定定地望著陶沝發呆,繼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豁然一笑:“果然,李某沒有看錯,九福晉是一塊璞玉,需得尋到那個懂得琢磨你的人才是……”
汗!這傢伙的意思該不會是……他就是那個琢磨她的人吧?
啊呸——她可對棒子神馬的沒有半點興趣……雖然,他是第一個稱讚她是璞玉的人……
想了想,陶沝決定還是裝糊塗:“世子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董鄂有些聽不懂……”
“噢?你當真聽不懂?”某人笑著反問,但話裡卻沒有半點疑問的意思。
陶沝繼續佯裝一臉天真地搖頭:“董鄂當真聽不懂!”
“呵——我果然是小看人了!九福晉如此大智若愚,實屬難得……”見陶沝連連給出讓自己料想不到的答案,那位李昀世子顯然是感覺頗有些意外的。他當即選擇沉默不再出聲,但過了一會兒,他卻又突然語出驚人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私奔?”
蝦米?私奔?!
超級汗顏吶——這傢伙有沒有搞錯啊?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最後的那個問句,陶沝堅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