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只說一半,究竟……是什麼意思嘛?!
正文 屋漏偏逢連夜雨(上)
四阿哥前腳才剛走沒多久,十六阿哥就找來了。之前他可是一直鍥而不捨地跟在陶沝和十四阿哥倆人身後竭盡全力地跑,無奈畢竟人小步子小,再加上陶沝和十四阿哥那兩人之間進行的完全是一場事關小命的生死追逐,可憐的小十六自然是毫無意外地被他們甩得老遠。而如今,他卻還能夠憑藉著自我直覺,東找西找地尋到這兒來,也真可算是與陶沝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由於一路跑得急,小十六這會子雖已停下來了,但卻明顯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只見他半彎著腰,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抓著陶沝的衣襬不放,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
話說,如果是在平時,陶沝倒是並不介意小十六的手這樣抓著自己,可是現在……這小傢伙貌似也忒沒眼力勁兒了一些吧,他難道就沒注意到他那雙華麗麗的小手上如今正該死地粘滿了一手髒兮兮的黃土麼?而那一手華麗麗的黃土,現在正被相關的摩擦力作用滯留在了自己今兒個新穿的那身紫蘇色的宮服上,樣子煞是惹眼。
他祖母的!這死孩子不是明擺著找抽嘛?
陶沝兩眼冒火地盯著自己衣服上那一手黃拉拉的巴掌印,有種想把面前的小傢伙拎起來打屁股的衝動。感情這衣服不用他洗是吧?這明顯是在變相地增加洗衣房那幫宮女們的業務負擔嘛!
不過,待陶沝抬起頭來看清楚小十六此刻的那張臉時,立馬又把腦海中的這一想法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因為此時此刻的十六阿哥,模樣看起來甚為可憐,原本一身乾淨的衣衫帽領上明顯添了一層厚厚的灰,絕對就是那副傳說中標準的灰頭土臉的造型。
咦,剛才她沒待在他身旁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這孩子怎麼會搞成這樣?
陶沝當場大驚失色,繼而一臉探究地將小十六從上到下、從頭到尾地細細打量了一番,狐疑道:“十六阿哥,你這是……怎麼了?”
看樣子,這些灰土全都應該是剛剛弄上去的才對。難道……是有誰趁機欺負他了不成?
陶沝這邊正胡思亂想呢,站在她面前的小十六此時卻顯得有些尷尬了。只見他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低下頭去,半天才終於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這是我剛才跑步時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染上的……”
陶沝聽罷,當即被他的這個答案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但一時也找不到什麼正當理由可以說教,於是只好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條絹帕,替小十六細細地擦拭他那被弄髒了的臉蛋,一邊擦一邊還帶點心疼地埋怨:“十六阿哥,你跑那麼急做什麼,要是像我之前那樣摔壞了可怎麼辦?”她頓了頓,又繼續道:“其實,你剛才根本不用跟著我們跑出來,只要待在那裡老老實實地等著就好啦,我待會兒肯定會回去找你的!”
“可是剛才十四哥他……我怕桃子姐姐你又……”小十六急著出聲辯解,繼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陶沝:“姐姐,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啦!”陶沝停下手,眉眼帶笑,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也不看看姐姐我是何許人啊,怎麼可能會有事!”
“可是……”小十六慾言又止,仍舊半嘟著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陶沝,試探似地開口問道:“桃子姐姐,你是不是之前惹過十四哥啊?”
“呃?這個麼……”陶沝一時說不出來了。她那時候的行為,算是惹了他嗎?好像,應該,也許……算是不是吧……
見陶沝沉默著不答話,並流露出一臉糾結的表情,小十六似乎起了疑心,繼續步步緊逼:“不然,剛才十四哥幹嘛一見你就要追著你跑?”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陶沝神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