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窗子上、巷子口、船舶上。甚至在屋頂上、樹梢和桅杆上都有人在跟朱由校招手或喊著“皇上”二字。
朱由校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鬱悶,相反,他獲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興奮感。此刻,他明白了,什麼叫做公道自在人心,在朝堂上,在士紳中,他看到的都是他們的不服與憎惡,而在這些樸實的百姓面前,他才看見了對自己肯定。
倒是楚王朱華奎心裡頗不是滋味,桂王朱常瀛是朱由校的近支皇親,且也同自己一樣答應了朱由校所有的不合理要求,但卻因為殺了幾個煙花女子而被直接處斬,甚至還是當著這麼多百姓。
不過是想向百姓證明自己是個執法公正的好皇帝而已,但卻為此直接斬殺了自己的皇叔,著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這是朱華奎此時最真切的感受,他不由得想起阮大鋮對他說過的話來,即他們這些藩王本就是當今皇帝必定要剷除的阻礙,所以無論是聽話或不聽話都不會落得好下場的結局。
而一看見這麼多百姓又如此朝朱由校跪拜,楚王朱華奎在懼怕與厭惡朱由校之餘,也多了一絲羨慕,他不由得暗自幻想起自己若是有朝真的也做了皇帝,是否也會這樣?(未完待續。。)
第兩百七十八章 姻緣卦象
“桂王朱常驕縱恣肆,目無法紀,當眾梟首以正法典,並削去王爵,其家人貶為庶人,可留田每丁二十畝,准予其自立謀生,除祭祀公田和保留田產外,其大部家產籍沒入公!”
楚王朱華奎更沒想到的是就因為桂王朱常殺了幾個煙花女子,不但被當眾梟首示眾,當今天子朱由校還趁此機會收回其大部分家產,那可是上百萬畝田產!
而且據他所知,在整個桂林地區所有上等的稻田都是桂王所有。
如今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朱由校拿了回去,一想到此,朱華奎都替自己那位族孫鳴不平。
朱華奎正滿腹心事的走著,但就在這時候,他的一貼身僕人跑了來:“王爺,我們打聽清楚了,那人是大明日報的副主筆魏敏兒,原內閣首輔魏廣微之女,現在住在永安坊的一處民宅裡,家中只有一其兄長所留之遺孤相伴,外加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
“孤當日觀其氣度就料定此女子必出身不凡,卻沒想到是魏閣老家的千金,如今魏閣老被那人恢復了名譽,我們也可以親近親近,你去買點像樣的禮物,孤這就要去拜訪拜訪一下”,楚王朱華奎一掃起初在朱由校面前積累的陰霾,有些興奮的搓著手,跺著腳,很迫不及待地想要早一刻讓魏敏兒知道自己是大明的楚王殿下。
“把春容箋詠,燕子銜將。被同儕計構,更名姓,決策勤王。二美並,麒麟高閣,走馬狀元郎。”
永安坊,魏敏兒家中,阮大鋮正親自揮舞著衣袖為魏敏兒唱著他新寫的劇本《燕子箋》。
而魏敏兒正滿心痴迷的看著自己這位才華橫溢的表兄的表演,阮大鋮的確算是明末時期的一大才子,尤其擅長寫戲曲,只可惜因商稅一事而沒有選擇站在保皇黨一邊。
“表兄這新寫的戲真是好聽,不愧為桐城第一才子”,魏敏兒正誇讚幾句,且準備將自己這位表兄介紹到大明日報任職時,魏敏兒的侍女走了進來:“姑娘,一自稱是大明楚王的人求見。”
楚王?魏敏兒有些愕然的轉身看著這侍女,這侍女鄭重的點了點頭,就將門貼遞給了魏敏兒。
一旁穿著戲服的阮大鋮也有些驚訝,他可沒想到楚王會找到這裡來,也有些狐疑的看了魏敏兒一眼,問道:“小妹難道認識這位楚王殿下?”
魏敏兒搖了搖頭,苦笑了笑,說道:“我何曾和這些藩王有過聯絡,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說著,魏敏兒就讓人把那楚王請進來,在她看來,既然來訪者說明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