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父王費心了”,吳三桂倒也沒客氣,如今科爾沁部能與吳襄部交好,本就是他當初今年夏季親自秘密去科爾沁部一手促成的,對於那名叫海蘭珠的也有一面之緣,的確是一嬌滴滴的美人,如今娶來倒也不錯,更何況的確在政治上也算是一招好棋,畢竟若是科爾沁部交好,就等於與蒙古大多數部落交好,日後也能更好的在關外這塊地盤上立足。
吳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手不自覺的摸向了旁邊一侍女的後臀,同時還頗有興致的笑問著吳三桂:“你說,明廷現在知道科爾沁部劫掠他遼東糧草,殺他遼東軍民後,朱由校是什麼心情?”
“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在什麼報紙上大肆渲染,罵蒙古諸部若豺狼,並以此為國恥什麼的,但以兒臣看,他朱由校多半會偃旗息鼓,以他大明現在的實力,滅建奴尚且乏力,如何敢千里進軍科爾沁部,父王不妨請想,科爾沁部周邊的察哈爾部、喀爾喀部都是蒙古實力較強的,而在遼東,科爾沁部又與建奴交好,他朱由校犯不著為了這點損失大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吳三桂正笑說著,吳襄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為父還真想看看他一臉憤怒卻被一干文臣拉著不能發洩的樣子!”
但就在吳襄手指在侍女臀上大動,興致達到極點,準備讓自己兒子先退下去時,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見其總管家吳達跑了進來:“老爺,剛剛賴參將來報,城門處來了一股錦衣衛,說是有旨意宣佈。”
“旨意宣佈?”
吳襄愕然的看了吳三桂一眼,他現在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收到過旨意了,有些懵逼的吳襄不由得站起身來,打了一個嗝,把肚子裡一半的酒氣吐了出來:“你細細說來,什麼錦衣衛,什麼旨意。”
吳達便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了吳襄,吳襄聽話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整個人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然後就看向了吳三桂。
吳三桂也沒想到這朝廷會突然鬼使神差的給他們宣旨意,不由得苦笑起來:“父王,雖說我們不必再聽朝廷的詔令,但我們也不能惹朝廷,特別是如今盧象升主政遼東以來,朝廷在這一帶影響力不但未減,反而增加不少,要不還是讓他們進來,我們看看是什麼旨意。”
聽自己兒子這麼說,吳襄也只得承認的確跟朝廷相比還是胳膊幹不過大腿,一時心情忽然變得極差,見總管家吳達還愣在那裡,不由得大聲喝罵道:“還愣著幹嘛,去呀!去讓他們進來!”
吳達哦了一聲,就不得不忍氣而去,但剛轉身就被吳三桂叫了回來:“等等,傳命下去,開中門,擺香案,迎接聖旨”,說著,吳三桂就對吳襄道:“為不給朱由校以口實,父王我們還是正裝,按照規制來迎接聖旨吧。”
“照辦!”
吳襄揮了揮手就不由得長嘆了口氣,內心裡不得不承認,倒頭來自己也還是不得不在朱由校面前低頭,儘管自己現在已經是軍政獨立的藩王。
錦衣衛總旗陸定國舉著聖旨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的則是十來個同樣身穿飛魚服,耀武揚威的錦衣衛校尉,且都是仰著頭,陸定國更是腳步踏得很大,一來到香案前,就冷聲道:“有旨意,遼王及世子跪接!”
如擱在以前當總兵的時候,來了個七品御史,他也說跪了就跪了,但現在養尊處優久了,突然又要他給一個錦衣衛總旗跪下,卻讓他很是難受,但最後見自己兒子也跪了下來,他也只好跪下:“臣接旨!”
“朕自即位以來,本承繼祖訓,友善和睦於鄰,奈何蒙古科爾沁部欺朕以方,竟殺朕之子民,掠朕之錢財,冒犯天威,朕何能忍之!遼王吳襄世守遼東,卻坐視韃子為禍,有失職之罪,特削其親王爵,降為安平郡王,準其戴罪立功,立即揮師三萬為左翼先鋒,進攻科爾沁部,遇敵即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