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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同品級的官員有不同的憲兵配額,最低可到知縣級會有一個伍的憲兵配額予以保護,但張煌言是正四品的知府官,所以他配額的是一個把的憲兵隊。
儘管這些名義上是護衛自己,算是自己的下屬,但張煌言也知道這些人也是輕易惹不得的,不能像尋常衙門的那些衙役一樣會呼來喝去,因為這些跟隨自己的憲兵們都是禁衛軍的人,這些人都是陛下親軍,而其中的軍官更是皇家軍事學堂裡畢業的學生,享用同國子監學生一樣的待遇,甚至地位更高,自己自然是得罪不起。
更何況,在如今漠北承宣布政使司剛剛確立,整個漠北雖然有了基本的行政框架體系,也先後有了大量地方官員赴任,開始成為這個地區的第一批親民官,但還是缺乏大量的基層吏員和衙役,使得整個漠北承宣布政使司還不得不暫時實行半軍管半地方官員管理的統治方式,而其中就只有治安與刑獄由代表軍方的憲兵隊處理。
不過,憲兵隊管控治安與刑獄方式卻很是簡單粗暴,無論是小到誰家偷了誰家偷了一隻羊還是大到有人企圖發動普通牧民叛亂並擺脫大明控制的謀叛大案,憲兵隊的處理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直接槍斃!
但憲兵隊的鐵血政策,對於漠北這種大量為非漢人居住的地方的穩定效果卻很是明顯,基本上極大地震懾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反對者們。
“有勞張將軍了”,張煌言說著就從這韓軍手裡改騎了一匹馬直接奔向和林府。
……
在行進往和林城的路上,張煌言倒也偶爾看見三三兩兩的蒙古牧民趕著羊群也同樣在往和林城的方向聚集。
因為,按照大明已經於沿途插滿了告示牌,並也由錦衣衛與四處傳播,再加上漠南那邊的牧民在暗地裡相傳,即在大明朝廷佔據這一帶後,就會選派官員開始設縣建府,並對其所轄州縣內的草地進行按每家每戶的人丁數與牛羊數進行劃分。
同關內的百姓做夢都希望有自己的土地一樣,關外的普通牧民們也都希冀著能擁有屬於自己的草地,對他們而言,能在自己的草地裡放牧自己的牛羊簡直就是最幸福的事。
而在這以前,他們想都不敢這樣想,在他們以往的意識裡,別說是自己放牧草地就是自己放牧的牛羊乃至自己這個人都是屬於上層奴隸主的,也只有上層奴隸主們才會擁有自己的私產。
若是在之前,遊牧民族幾乎可以隨意劫掠的時代,被剝削的普通牧民們還能接受上層貴族的驅使並跟隨去入關掠奪,雖說會因此而喪命,但這種掠奪卻也能從上層貴族那裡得到賞賜,甚至自己也可以透過劫掠暗自獲得一些財物。
而在那時,對關內掠奪是維繫其統治基礎的唯一法寶,但現在隨著大明邊防能力的加強,遊牧民族已經難以透過對中原百姓的掠奪而獲得生產資料,以使得其統治內部矛盾不激化的效果。
現實卻是隨著掠奪成本的提升,這些遊牧民族間的內部矛盾也已是越來越激化,再加上漠南等地牧民歸附大明後的生活對比,使得大量普通牧民早已沒有指望自己的主子林丹汗,而是開始在暗地裡希望大明能今早打過來,早日在自己這一帶分草地,分牛羊。
這也使得在開戰之初,便有大量的普通牧民主動地給錦衣衛和大明的夜不收提供大量有關蒙古上層貴族的主力行動路徑,也就促成了大明能迅速剷平林丹汗部。
而如今大戰已完,該是宣揚大明對庶民之恩德時,此時的張煌言才能看見大量的普通牧民積極而又自覺地朝和林府雲集,他們俱是要去縣衙,等著官老爺們正式給他們攤分草地。
而在這些牧民間還夾雜著許多憲兵,一些蠢蠢欲動的參與反動勢力為了阻止大明對關外地區實行改土歸流,完全斷絕了他們東山再起的退路,而在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