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能如何呢!
“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事去忙,可以不用留下來陪我,我沒事的。”他幹嘛老在啊,她一點都不習慣他在這裡——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好。
“你就那麼討厭我的出現嗎?反正你什麼也看不見,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可惡的女人,你可以無視一切,眼不見為淨,何必在意是誰在此陪伴呢。
是啊,她是可以無視一切,如果他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做何反應呢。
可是她真能當他不存在嗎?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裡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耽誤你的正經事。”她能做的只有無力的解釋。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認你的健康,我不想看到你還沒進我葉家的門就——”就如何呢?他不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所以還是打住了,看到她蒼白的臉,感覺她冰冷的身體,他真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很糟糕——可是他何曾想過,昨天那個抱著募捐箱在街頭募捐的女人也是她啊,那時的她有著溫暖的笑容,臉色未見得是蒼白的,如果不是父親突然離去,她怎麼會一夜之間變的虛弱崩潰呢?
而讓她的父親突然離去的人正是他啊。
“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我不會那麼快死的。”他的欲言又止裡止住的話她是知道的,她雖然盲,可是心裡清楚著呢。
“這樣最好。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婚禮的日期我已經決定了,就在一週後。”她的父親還未下葬,他卻提到了婚禮,這男人的心真是淡薄……
“一週後?我那時候還在守孝期,怎麼可以結婚呢?”本來冷靜的隱月又在費力起身了,他怎麼可以決定這麼沒有道理的事情呢?他的心為何會如此的冷漠?
“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你想守孝,在心裡守著就好了,這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的意見我不做考慮,你給我乖乖地躺好,要我說幾遍!”守孝也好,婚禮也罷,在他心裡那都是不需要在意的事情,他的心裡充滿著仇恨,充滿著報復的快意,而他最想要的東西不過是幾句話罷了……
她不想再說話,而且也沒有話說,她不敢相信一個身上帶著淡淡澀菊香味的男人,一個肯為了盲童慷慨解囊的男人怎麼會有一顆如此冷漠的心,難道說因為她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感覺到的都是錯覺,都是假象嗎?
所以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如果心無法平靜,即使閉目又怎會有所幫助呢?更何況她的眼睛還……
‘她睡了嗎?還是被自己的無理霸道氣到了?’葉震霆看著她那張安靜的臉,在心裡猜測著。
許久,她仍然是一動不動的,她應該是睡著了吧,“你沒有錯,可誰叫你姓夏呢。”他淡淡的說著,為他的殘忍找了一個荒唐的藉口。
而她,並未睡著,所以,她聽到了他說的話,可是夏家和葉家到底有什麼淵源,為何她一無所知呢?
*
安瑾和凌寒離開了醫院,一對習慣用鬥嘴開始,爭吵結束的冤家難得的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這個世界真是可惡,昨天隱月還好好的和我一起募集到了那麼多善款,可是今天卻這樣躺在醫院了!最可惡就是那個葉震霆了,他居然不讓我去看隱月!他有什麼權利這麼做!”終歸,安瑾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雖然她的心其實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急躁。
“他當然有權利啊,很快他就是隱月的丈夫了。”凌寒的語氣淡然的有些可怕,他看上去並不像是在回答安瑾的問題,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很難過吧?”凌寒的漠然,安瑾是知道的,從凌寒第一次為隱月診治眼睛開始,可憐的夏隱月就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滴淚,多次的努力換來的是一樣的結果,他的心裡怕是已經有了一片淚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