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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最近寒熱高燒,一定要好好休息,養好了身體才能上陣殺敵。等過了幾日,捷報傳回,你來本帥這裡吃酒!”
鄭芝龍可是極少主動邀請部將喝酒,對於宗族子侄約束要求更是嚴格,更何況時人禮數森嚴,叔侄是萬萬不能同桌而飲的,但以示看重的態度卻已經呼之欲出。鄭採立刻做誠惶誠恐狀,“大帥厚愛,標下何德何能令大帥若此相待?汗顏直至,汗顏之至!”
這時鄭芝龍進一步放緩了語氣,“哎,你我既是軍中上下,又是血緣至親,豈非尋常之人可比?”
既然鄭芝龍主動提及了兩人的叔侄關係,鄭採當然不能駁了他的面子,於是畢恭畢敬道:“既是大伯有命,鄭採安敢不從!”
鄭芝龍呵呵一笑:“這就對了,咱們都是海上人家,不講究那些繁縟俗禮,只論親疏。”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鄭採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服從鄭芝龍的安排。
戰勝的訊息來的很快也很突然,僅僅七天之後,捷報自北面傳回安平。倭寇襲破溫州府分水關以及平陽縣城,鄭家步卒越境之後相繼收復失土,第一站旗開得勝。
捷報傳回後,府中上下一片歡欣鼓舞,都沒想到勝利來的如此順利,如此突然。接下來,他們的重點目標便是地處衝要的溫州府城,一旦拿下溫州府城,勢必會對這將上下造成不可挽回的震動,李信若想扳回局面可沒那麼容易。
因為在鄭芝龍的計劃裡,水陸兩路並進是個相輔相成的關係。陸戰的勝利必須由海戰來鞏固,否則便不紮實,隨時有可能被三衛軍扳回去。只不知他的水師現在到了何處。
鄭聯作為水師主將已經在溫州、台州外海巡弋了十多天,據可靠情報,平蕃艦隊曾頻繁在此出現,如果不是一場假暴風雨使得他們耽擱了形成,說不定此刻的大海之上早就已經塵埃落定。
而現在,他們不得不在各個海島之間往來,尋找著平蕃艦隊的下落。鄭聯對於即將到來的一戰有著充分的信心,聽說平蕃艦隊的前身是荷蘭人的一支分艦隊,被那李信連人帶船都活捉了去,加以改造後搖身一變就成了現在的平蕃艦隊。其戰鬥力可想而知,並不會比在荷蘭人那裡時更強。而荷蘭人,則不止一次成為他鄭家的手下敗將,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畏懼和擔心的。
現在他鄭聯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茫茫大海上將那隻平蕃艦隊找出來,然後消滅他們。
不過,鄭聯帶著船隊往福建福寧補給的時候,路過台山島海域從海里打撈上來幾個落水的海寇,卻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一條驚人的訊息。
嘩啦一聲,鄭聯手中端著的瓷碗失手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什麼,你再說一遍?”
鄭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間整個船體劇烈的上下起伏,他好懸沒站穩被掀翻在甲板上,若非有著多年的行船經驗,說不定就被丟擲了船外。海上突起的大浪讓人摸不到頭腦,明明是萬里晴空,微風徐徐,這種反常更讓鄭聯的心緒莫名煩躁。看著面前甲板上縮成一團的死裡逃生者,心中就是一陣厭惡。
“將軍,小人是楊六大頭領麾下的人啊,大頭領他千真萬確被平蕃艦隊給活捉了去,而且北桑島的老寨也被他們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到現在是片甲不留了。將軍啊,您一定要為大頭領做主,報仇啊……大頭領他……”
終於,這個人再也說不下去,嚎啕大哭泣不成聲。
這怎麼可能,鄭聯不敢相信,楊六在鄭芝龍扶植的海盜中算是規模與戰鬥力都出類拔萃的佼佼者,就算不敵平蕃艦隊,也不至於被人連根拔起,就連楊六本人都被捉了去吧?
鄭聯以懷疑的目光審視著面前這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