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日可待!”
說到此處,那人賣關子一樣頓了頓,以吸引李信的注意力,而後又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卻要看你的表現,請速速點兵隨某南下吧!”
一番說辭表演後,那人便好整以暇的看著李信的反應,只是預想中的誠惶誠恐並沒有出現,李信反而還淡淡的向他提出了問題。
“敢問足下官居幾品,任何要職,姓甚名誰?”
那人經此一問卻愣住了,半晌之後才提高了音量回道:“某姓周名福,閣老家的二管家,你可聽清了?”最後還指著李信,補上一句問話!
陪在李信一旁的書辦實在看不下眼去,出言道:“這位周老爺,您面前的可是咱大明朝鎮虜侯,太子太保,徵虜副將軍,李將軍,單諱信!”
鎮虜侯貴為侯爵,已經是超品,書辦稱周福一句周老爺實在已經是抬舉至極了,就算宰相門前六品官畢竟還是家奴一個,以他這等做派,在李信這超品侯爺面前如此無狀,按制打一頓板子都是輕的了。
只見周福好似硬生生的被噎住了一般,他看李信著裝隨意一身布衣,想來是個千總守備就頂天了,萬想不到竟然是個超頻的侯爺。而且,這侯爺的名字又早在老爺身邊如雷貫耳。隨即,周福臉色數次變幻,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跟在周延儒身邊多年,朝廷體制他是瞭解的,身為家奴衝撞了身份如此貴重之人,所面臨的懲處是極為嚴厲的,眼下又在人家的地盤,萬一,萬一……
周福不敢再想下去,冷汗已經大顆大顆的從鬢角滾落,本來大剌剌坐在椅子上身子,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尷尬極了。他的這副德行落入書辦的眼睛裡,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是周管家,失敬失敬,且端坐吧!待李信與張閣老商議後,會盡快給你一個答覆!”話畢,李信站起身來便要出門而去。周福的身子趕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緊緊跟在後面,畢恭畢敬的道:“但憑侯爺吩咐,但憑侯爺吩咐!”眼看著李信消失在門外,又陪著轉而陪著笑臉,問那書辦,“這,這當真是鎮虜侯,大將軍?”
“如假包換!”書辦如實答道。
周福抹了把臉上的汗珠,暗暗叫娘,哪裡衝胖子不好,偏偏撞到這閻羅王手裡。
李信離開周福暫住的廂房後,便轉而去了張方嚴居住的院落。張方嚴本是生活極為規律之人,若條件許可便遵循著日落而息的習慣。此時,他竟已經睡下了。
“老爺已經睡下了,侯爺但有事,明日再來!”
被張方嚴的家丁擋駕之後,李信略有些著惱,剛剛被周延儒的看門狗發落了一通,那貨狗眼不識人也就罷了。可眼前這奴才卻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連夜拜訪張方嚴豈能是閒談,竟敢私自擋駕,看來不僅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狗也一般的不識好歹。
李信當即怒斥道:“軍國大事!別說你這奴才耽擱不起!就算你家老爺也擔不起!”
那家丁被嚇的一縮脖子,再不敢多言,只好低頭疾走去通報自家老爺。過了半晌,張方嚴竟穿戴整齊迎了出來,一番虛應之後,將李信讓了進去。
李信開門見山,“閣老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山東遭受流賊禍害已經近月,但京師卻近日才得了警報,難道閣老不覺得奇怪嗎?”
張方嚴沉默不語,只唔了一聲,算是回應,旋即又低聲道:“你當老夫看不出來?之所以報警遲遲到不了京師,只怕有人暗中作梗!”
李信嘿嘿笑了兩聲,“閣老慧眼如炬,這等齷齪之事果真瞞不過去!”
“鎮虜侯連夜來訪,只為說這幾句閒話?”
李信轉而冷笑:“如何是閒話?難道閣老以為默不作聲便能置身事外了?萬歲早晚要得知山東並不僅僅是民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