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喝道,她看元熙皇的眼神,充滿的憎惡。
國師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似乎已經明白對方的用意。
“皇上,擬定詔書吧!”倪雅一腳將地上的卷軸踢到元熙皇的腳邊,而凌玉,此刻正用一種矛盾的眼神看著他的生母。
他似乎察覺到,這其中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雅兒,對不起,這皇位,是華兒的。”元熙皇還存有一絲理智,他痛心的捂住胸口,鼻間一陣熱流。
凌玉一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當下便冷了眼色,“你居然讓皇上吃了那種藥!”
“玉兒,你這是什麼語氣?”倪雅輕皺了眉頭,將一切的不滿轉移給了一旁身子越發顫抖的元熙皇身上。
“皇上,納蘭夙華是你的兒子,可玉兒也是你的兒子,為什麼這元熙的江山,就不能給玉兒呢?難道,你當初所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此話一出,寢殿之內陷入一片寂靜。
元熙皇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身旁扶著自己的年輕男子,醫聖,是自己的兒子?!
“倪雅,切勿一錯再錯。”國師淡淡的開了口,他的目光輕輕一掃倪雅那張憤怒的臉,似乎這一切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說什麼?”凌玉此刻再也維持不了自己平靜的內心,過往的一切串聯在腦海中,母妃對他矛盾的感情,將他困在紫竹宮內不讓旁人接近,給他灌輸思想,讓他憎恨元熙憎恨霍跋,這一切,如果方才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有跡可循了。
可是任他如何的理智,凌玉終究受到了打擊。
活了這麼久,卻在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而他,居然和六王爺,是兄弟?!
“你住嘴!國師?呵呵,笑話,你不過是和當年的道士一樣,妖言惑眾!不,你比他更可恨!你不是占星卜卦最擅長嗎,怎麼,難道你也認為我是元熙的禍水嗎?!為什麼當初那個道士要將我這個禍水引向霍跋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呢?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你指使的?!”一句一句的質問,將倪雅隱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恨全數發洩了出來。
是的,她恨元熙皇,也恨國師!說她是禍水?那她就成全他們,這元熙的江山,她要定了!
“皇上,下旨吧!你曾經說過,要把這元熙的江山給我們的孩子,如今我們的孩子就在你的眼前,怎麼,你又要食言嗎?”
她的話讓元熙皇心中一痛,往事歷歷在目。可是,從前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如今的他,是元熙的帝王,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元熙百姓的安定。
“雅兒,我,我不可以……”
“這元熙的江山,不屬於你兒子。”國師的話讓倪雅越發的痛恨起來,她突然衝到元熙皇的龍榻旁,一把拔出了掛在上面的寶劍,筆直的刺向一旁的國師。
“雅兒,不要啊!”元熙皇大驚,而凌玉,更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那絲毫不躲閃的國師。
然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倪雅的劍穿透了國師的身體,可是對方卻好像是一團空氣一般,沒有鮮血,也沒有阻礙。
“你……”倪雅不敢相信,眼前這如此真實的男子,居然只是一個幻影。
“倪雅,老夫的真身不在這裡,你傷不了我的。”國師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元熙皇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初他正是驚訝,為何國師能下九峰山,他曾經和自己說過,為了修道,他一輩子都無法踏出九峰山半步。
“哼,不是真人最好,我倒是要讓你看看,這江山,我兒子坐不坐得!”她轉身死死的盯著元熙皇,“皇上,下旨吧。當初我懷了玉兒,你卻將我送去了霍跋,你可知道,為了推遲玉兒的出生,我冒著一屍兩命的風險吃了那遲春丸,好在上天眷顧,兒子我也給你生了,現在,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