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民警點點頭。又問道:“那據你的判斷,給你打電話的人,年齡有多大?”
“可以斷定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田燕很自信地答道。
“你那麼肯定?”
“是的。雖然我不是搞語音研究的,但我多年來的工作與聲音密切相關,所以我堅信自己的判斷。”田燕堅持自己的判斷。
“你具體是幹什麼工作的?”女民警第一次開口問道。
田燕猶豫了一下,說:“真對不起。我們研究所的工作,對外是保密的。”
沉默了許久,誰也不再吭氣。最後,男民警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問田燕:“你還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田燕想了想,搖頭答道:“沒有了。”
“那請你在筆錄上籤個字,摁上手印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不!”田燕十分堅定地說。
兩個民警都吃驚起來。男民警問;“為什麼不?”
“我想知道你們對小麗屍體解剖的結論。否則,我不會走。”
男民警看著田燕堅定自若的神態,思考了一會兒,說:“好吧。鑑於你跟小麗姊妹情分,我可以簡要地告訴你。不過你也得為我們保密啊?”
田燕很肯定的點頭。
男民警拿起桌上的那幾份紙張看了看,說:“小麗死的很慘。她是被人用手掐死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在她死之前,被姦汙過。她的嘴被一種鈍鐵器擊打過,上下門牙全部被打掉。右腮部也被鐵器打過。腹部被打得脾臟破裂,腹腔內有大量淤血。”
田燕流著淚說;“這麼說,小麗死前,受了很多罪?”
“是啊!殺死小麗的兇手十分殘忍。”男民警氣憤地說。
“一個人乾的?”田燕詰問。
男民警始終看著田燕:“是一個人作的案。”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六十七章 再遭打擊
這時,門外的院子裡有人說話。不一會兒,門被對開進來了幾個軍人。屋內的人都站了起來,唯有田燕坐著沒動。男民警上前跟每一位軍人握手問候。這些軍人都是田燕她們研究所的領導。所長瞥了田燕一眼,辦公室主任也瞅了田燕一眼,但都沒有跟田燕說話。男民警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大致向所長介紹後,所長便告辭,要帶田燕回去。
當田燕走到男民警身邊時,他把一張紙片遞給田燕,說:“田燕同志,如果你想起什麼情況需要告訴我們的話,這上邊有我的電話號碼和名字。我也可能會去找你瞭解情況。”
田燕接過紙片,看著紙片上的資訊,驚訝而疑惑地說:“祁鋼隊長?”從祁隊長身上,看不出一點兒當領導的架勢。
祁隊長微笑著點點頭,送所長和田燕他們上了研究所僅有的一輛軍用吉普車。所長向祁隊長告別。吉普車開動急速駛出院門。
一路上,吉普車內的四個人,誰也不說話。田燕坐在後排的車門邊,側頭望著窗外的夜景。在田燕的心裡,孟昊是殺害小麗的罪魁禍首;小麗平日裡和藹可親,為人處事從不斤斤計較,與左鄰右舍以及同事們的關係相處得都很好;她的死,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孟昊的殘忍報復。
吉普車駛進科院宿舍樓的大門,停在了所裡宿舍樓的門廳外。
所長對身邊的司機說:“你等我們一下,我和苗主任上樓去跟田燕同志談幾句話。”
“是。”司機立刻關滅汽車的發動機。
他們三人下車後進了樓,田燕在前引路,上了樓梯,朝自己的宿舍門走去。她走到門邊,敲門喊道:“小胖,開開門。所長和苗主任來了。”
屋裡沒有回應。田燕又敲了幾下,便從兜裡掏出鑰匙開啟了門。屋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田燕伸手拉開了過道的燈